禁轉目向他望去。
龍遠揚於是忙向眾人解說道:“杜大哥先前曾使人傳通道:流雲十三寇數日前被各大派聚眾絞殺,另外有些牽連的幾個小幫派也被分解遣散!杜大哥的人手也險些被那些正派盯上。”說著,從貼身衣物中取出一張便箋,遞向展逍。
肖舉聞聽龍遠揚之言,面色一變道:“這怎麼可能?流雲十三寇,行蹤詭秘,連我們綠林一道也難以尋到,正派幾次絞殺都無果而返,這次怎麼會,怎麼會……”說到這裡也是結舌無語。
展逍目光在那張便箋上掃過,面色立時沉了下來,半晌,才冷笑道:“好極了,哼,這密教好大的野心,竟想在暗中把我們也給顛覆出去,好攪得天下大亂,真是好極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先露出馬腳,還是我們先敗露行藏!”
這番話語說來,自然透露出桀驁昂然之意,激得眾人都是心頭一震,龍遠揚重重點了點頭,忽又擰眉道:“還有一事,可能也與那密教有關!”
展逍側首傾聽,問道:“什麼事?”
龍遠揚微微轉首,望向展風,緩緩道:“這件事與少主也有極大關係!”
………【第一一一章 天羅夜會】………
展風聽龍遠揚這突來之語,不覺一怔,但隨即便也明白過來,略作沉思後,打量望來的幾人一眼,便將自己湘江遇敵,武當受刺及今夜所見源源本本地敘述出來。
屋內幾人聞言,神色各異,展逍面色陰晴幾度變幻,復又垂首深思,展章則是露出關切之色,緊張地望向展風。
肖舉咂了咂舌,道:“這難道是歐陽兄弟乾的?他們怎有難麼大的膽量?”說話間,疑問地望向場上幾人。
龍遠揚搖頭道:“這事確實大可琢磨,不說那時尋常人並不知道少主身份,便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理由會向少主尋仇,惟一的可能性便是歐陽兄弟,但他們儘管平素張揚,卻應該不至於主動向展大哥挑起爭端!”
展逍點頭道:“遠揚說的不錯,歐陽兄弟還不會衝動到這樣的地步,而風兒在那日看到的馮軍、溫元二人想來也是有人易容改扮的了!”頓了頓,目生寒芒道:“不過他們惟一的失策便是風兒未死,否則的話,即使我們懷疑此事有假,也不得不提前和歐陽兄弟正面起上衝突,哼,那時候我們天羅教必將亂作一團,遂了陰謀者的心意了!”
龍遠揚聞言,面色忽有凝重少許道:“展大哥的意思是,那暗中的策劃者,可能就是眼下和我們處處作對的那個神秘教派了?”
展逍冷然道:“若非如此,我們又怎會如此早的便露了行藏!”
龍遠揚面色一青,切齒道:“好歹毒的算計!”
展風聽得幾人對話,心中詫異,不由問道:“歐陽兄弟?是什麼人?”
龍遠揚轉首向他解釋道:“我們天羅教共有三個教主,他們就是天羅教的教主,展大哥是因為對他們有救命之恩,才受邀出任副教主一職的,但也不過是敬陪末座!你那說的那馮溫二人就是他們的手下。”頓了頓又氣憤道:“可恨歐陽兄弟那兩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竟然還處處跟展大哥啊作對,真不是東西!”
展風聞言心中一鬆,終於釋然。
展逍皺了皺眉道:“遠揚不必氣憤,這也是我當年思慮不周,只顧著意增加本幫勢力,卻未曾料到,被我提拔選出的人才愈多,於本幫雖然愈有利,卻不免要受他們的猜忌!”
展風聞言默然,心中同樣微感憤然。
展逍緩了緩神色,抬頭道:“今夜襲擊風兒的那個刺客實力如何?”
龍遠揚面色微微難看道:“從他倉促間巧妙化解了我蓄勢一擊來看,他,只怕已有先天之境的實力了,而且,而且,那人看起來絕不會超過三十!”說完便露出慚愧之色,須知他本人聰慧非常,無論經商學文都極有成效,惟獨於武功一途卻屢遭壁壘,縱有展逍等先天高手指點也是十餘年來未有寸進,儼然已成他心中隱痛,此時說及另一天縱之才的絕頂殺手又怎能不面顯鬱色?
展逍觀其色而知其意,微微一嘆,又轉而問道:“那麼遠揚看來,他比安軍孰強孰弱?”
龍遠揚聞言迅速將心中抑鬱壓下,微微思索後輕輕搖頭道:“他不是杜大哥的對手,但杜大哥卻絕對留不下他!”頓了頓又道:“這次也是他和少主交手後內力大損,不然的話恐怕,我們兩個都沒機會走脫出來。”
展逍眉頭一蹙,深深看了展風一眼道:“風兒,你是不是已經晉入先天之境了?”
展風面色微黯,搖頭道:“孩兒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