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入了延安三年半,一直都沒有進入核心機關,但是我發展了幾個下線,其中的一個下線是核心機關裡工作的。所以情報還是能得到一些。”蒼白人自得道。
“機關長對你的工作非常滿意,可這次你們怎麼來到了徐州?”小林代替山田問詢。
“本來不是我來的,動身前,原定來的人突然病了,所以才臨時通知我替他來執行任務。”
“如果是臨時才定的話,那預謀的可能性較小。”小林拿出了一包美國煙遞給蒼白人。
蒼白人搖搖頭:“我不能要,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抽這煙,他們會懷疑的。”
小林讚歎地點頭,並動手撕開了包裝紙,抽出一支菸遞給了蒼白人:“不能帶回去,我們就在這裡抽光它。”
兩個人點燃煙後,又交談起來,都是蒼白臉在說,小林在聽。
“你說這次你們來的人最後只有五個人進入了徐州?”
“是!警衛連在兩天前受命去執行其他的任務去了。”
小林吐出一口煙:“那有沒有可能,他們另有接受貨物的地方,而你們這裡只是煙霧?”
蒼白人說道:“不可能!在延安,分工負責性強,我們才是這批貨的接收人,不會壞了規矩。再過警衛連的人沒有懂物資管理的,他們沒這個能力幹這事。”
“如果按你這樣說的話,那麼警衛連是分散了,他們分散在你們的身邊,保護你們,同時也是監督你們。”
第425章 告天
“大佐的眼光真神!我也是這樣認為。畢竟進入徐州,這人數一多,肯定是會被皇軍懷疑,所以他們才走這招。”
“你們接貨需要來五個人嗎?”小林問道。
蒼白人端起酒杯與小林碰了碰:“後勤部來接貨的只有兩個人。這也是規定的,貨物必須要經過兩人以上的確認才能入庫。就是防備一個人操作的話會弄明堂出來。”
小林點頭:“那其他的三個人是幹什麼的?”
“那三個人是臨時從警衛處裡抽調過來,保護我們的。”
“你們兩個後勤部的人誰主誰副。”
“因為他是原定的人員,我是臨時進入的,他為主,我為副。”
“你們知道這批槍械在什麼地方嗎?”小林問。
“在柳林鎮!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那個人也不知道。據說到時有徐州的地下黨會同我們聯絡。”
“接頭地下黨的暗號和聯絡地址知道嗎?”
蒼白人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認定,那個人知道。”
小林笑著說:“我會讓人盯死他,只要他一活動,我們就會知道,你這段時間就不要活動了,我擔心警衛連在暗處盯著你。”
“我們怎麼聯絡?”蒼白人問道。
小林從身上拿出十塊大洋交給對方:“你們住處外,我會安排一個人做煎餅果子,有什麼事可以聯絡他。暗號是……如果我們有事找你,他就會喊……千萬注意安全!”
蒼白人收起了大洋:“大佐放心,我會小心的。”
小林站起身,掃視了小酒館一眼,然後才放心地離去。
然而,小林與蒼白人會面的事情都在李十八的監視下。
而在同一時間,在桂花巷12號,徐州憲兵隊的犬養正在與另外的一個延安來的後勤部的人在談話。
“跟你一路來的那人,是動身前延安突然安排進來的?”
“是的大佐,我當時還奇怪,那個計劃與我一同來徐州的人怎麼突然病了,臨時替換了人呢?”這個人是個三角眼,叫龍中慰。
犬養問:“對這件事,你有什麼認為?”
“我估計這次行動的操作人明的是我,實際是他。”龍中慰說。
“為什麼這樣說?”犬養皺起了眉頭。
“因為到現在,我都沒有得到與徐州地下黨聯絡的方法。還有那批貨的具體位置。”龍中慰分析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延安是讓你做明線,吸引皇軍的注意,而他則是暗線,乘機行事。說不定他知道那批貨的具體位置,最起碼他應該知道與徐州地下黨聯絡的方法。”犬養也同意這個定論。
“他現在還在家嗎?”犬養問道。
龍中慰說:“在我出門前五分鐘,他說出去喝兩口便走了。”
“喝兩口?怕是與徐州地下黨的負責人去喝兩口了吧。”犬養馬上喊來了一個少佐,讓他去問一下跟蹤那人的日軍憲兵隊的人,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