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近了,張無忌這才看清楚,只見三匹駿馬馱著四個人向著蝴蝶谷的方向馳來,為什麼是四個人呢,因為除了其中的兩匹馬上各自的馱著一個臉色臘黃,左臂或者右臂被吊在脖子上的人之外,另外的一匹黑馬上卻是伏著兩個人影,只見他們一人的左手和另外一人的右手用針線綁在了一起,臉上也是沾滿了鮮血,一副形態可怖的模樣!
看到幾人如此的模樣,張無忌的心中一驚,知道他們傷的不輕,不過,想到胡青牛如今臥病在床,也是自身難保,恐怕救不了幾人,於是對著他們一抱拳,出聲喊道:“幾位英雄好漢,胡先生如今身染天花,自己也是躺在病榻之上,你們來的不是時候,還恕他老人家無能為力了……”
“什麼?胡神醫感染天花臥病在床?他既為神醫,自己怎的可能生病!小兒,你快些前去稟告胡神醫,就說我們兄弟幾人重傷在身,如果不及時……”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匹馬上的那個青年男子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連血都是黑色的,可見他的體內還中了毒!“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今日我們性命難保啊……”
張無忌看了一眼地上那很明顯不是正常的顏色的黑色血跡,知道眼前的四人的病症很有可能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的簡單,恐怕拖延不得!於是抱了抱拳,開口問道:“如此,就請問一下幾位尊姓大名?我好去稟報一下胡先生,看他是否能夠施救……”
“小兄弟,我們的姓名不足掛齒,說了也是無用,你只要告訴胡神醫,說是華山派鮮于掌門的弟子前來求救就可以了!”
那個青年男子一臉焦急的看著張無忌身後的屋子,要不是拍衝撞了胡青牛,他都想要忍不住自己衝進去讓胡青牛救自己了,根本不會這樣客氣的和張無忌一個小孩子多說什麼!
“如此,就請諸位稍候片刻,我去稟明先生!”
說完,張無忌就轉身向著裡屋走去,來到了胡青牛的門前,敲了三聲,只聽得裡面傳來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是無忌嗎,飯菜送進來放在門口就可以了……”
“不是的胡先生,今日的飯菜還沒有準備好,只是,谷外來了四個人,自稱是什麼華山派鮮于掌門的弟子,都是身患奇怪的病症,看上去受傷頗重,想要來求教先生的救治,你看……”
“華山派的人!?不治不治!你叫他們快些滾!我絕不會救治他們的!”
還不等張無忌將話說完,就聽得胡青牛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好像在這個時候恢復了氣力一樣,嗓音十分的洪亮,不過,之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可見胡青牛由於心神過於激盪,有些氣喘!
“是——”
張無忌其實在就想到胡青牛必定不會救治他們的,只是為了滿足外邊的人的最後的希望,這才進來詢問了一句,得到了自己預料之中的回答之後,張無忌也是搖著頭重新的來到了門外,剛要開口,卻是有些呆住了。
原來,在他進去通報胡青牛的這一段時間中,谷外又是前前後後的來了十餘個人,相同的是,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全都帶著一些奇怪的症狀!
有人的全身都詭異的浮腫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大肉球一樣,有人全身都是一些青青紫紫的斑點,模樣有些恐怖,也有人滿身是鮮血,卻是分不清這鮮血到底是從何而來,難得的是,這個人竟然還活著!
“小兄弟!怎麼樣了,胡神醫同意救治了我們沒有?”
看到張無忌的呆愣,那個華山派的人則是有些呆不住了,連忙帶著期盼的語氣出聲詢問道,旁人也是紛紛的附和,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張無忌!
雖然不忍心讓他們失望,可是胡青牛拒絕了的確是事實,張無忌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了各位,胡先生的病症好像有些嚴重,現在他不能出來見客,否則他的天花疾病會傳染給你們的,所以,還請各位英雄好漢們另請高明,胡先生這些日子實在是不能夠幫助你們了……”
“怎麼會這樣?哼——小兄弟,該不是那胡青牛自知救不了我們的疾病,謊稱有病刻意的躲在裡面不敢出來!”
一個看上去沒有什麼其他的病症,但是左手卻是被接反了過來的漢子一步上前,怒視著張無忌開口道,說罷,只見他將一件金色的小物體射出,落在張無忌的身前的地面上,冷冷的開口道:“小兄弟,還請你再去一趟,就說這朵金花的主人再過不久就要前來尋胡先生的麻煩!如果他治好了我們,雖然不濟,但是我們至少還可以留下來做為一股助力幫助他抗敵!如果他依然選擇‘見死不救’,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