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啊不,好像姓劉的,哎呀也不對。不想了,反正不叫黛兮就是。
突然有些心情煩躁,鬱悶地看著他:“你現在該相信我不是黛兮了?”
殿下揚揚眉,雙手抱胸:“這有直接關聯麼?即使他娶了別的女人,也不排除你就是黛兮。”
我無語了。想不到殿下的智商這麼高,根本忽悠不了他。“那你想怎樣?”我是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反正是死是活,也就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殿下默默瞧著我,忽然向我走來,我一驚,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不想腳下踩了什麼東西,一個打滑便往身後傾倒。
當下我被嚇得不輕,雙手在半空亂撲,卻見一道身影飛快地閃過來,我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被扯進一個寬大的懷裡。
我驚魂未定地揚起臉,看清眼前那張俊美如斯的面容,竟一下子愣住了。萬萬想不到他會出手拉我一把。
只見他眉頭輕蹙,臉色略顯蒼白。他沒說什麼,倒是無心急急上前:“殿下,可覺得哪兒不舒服?”問著,目光卻是朝我狠狠地瞪過來。
殿下一揮手,示意他退下。無心滿是憂慮地盯著他的胸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聽話地退後幾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他懷裡動了動,他圈在我腰際的手沒有放鬆,我也不敢亂來。他好像有傷在身,那我剛才豈不是撞在他的傷口上?難怪無心那麼緊張了,還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樣子。
動了動唇,到底還是問出來:“為什麼救我?”他不是以為我是黛兮麼?那個他痛恨的人啊,他也伸得出援手。
也許他並不是我認為的那麼壞。
殿下一臉茫然,沉默片刻卻猛地鬆了手,看著我飛快地遠離他,微微擰起眉毛,卻說:“我也不知道。”
017 捨不得你死
他說他也不知道,那麼他所做的,便只是出於本能。他忽然背過身,那種壓抑不住,從身體裡面發出來沉悶的咳嗽,緩慢而悠長地響在我耳邊。
我曾假設他身上有傷,所有看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我一點兒都不驚訝。
不過說到底是我誘發了他的傷患,有些猶豫,該跟他道歉嗎?又搖搖頭,那也是他自找的,他就算不拉我一把,我也不會怎樣,所以我堅決不內疚,更不會對他心存感激。
他大約不想在我面前表現虛弱,所以他很努力地隱忍,無奈那微顫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的狀況。
無心知道他病發了,頓時臉色一片灰白,緊跟在他身後:“殿下,要不要先吃藥?”
許是不想讓我聽到內容,無心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輕輕說,好巧不巧,風的方向正好從他們那兒吹往這邊,我一字不差地聽進去。
難怪他沒跟我來硬的,原來他病得很厲害,大約都使不出法力來收拾我了吧。但也正如他所言,他殺人不必親自動手,一個無心便卓卓有餘了。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好像故意留著我還有什麼其他目的。
殿下才要張口說什麼,卻聽無心惶恐不安地啊了聲,忙從自身懷裡掏什麼東西出來,一邊顫聲說:“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好不好?無心求您了。”
我也好奇,悄悄上前一步,脖子儘量往裡面探過去,我看見殿下接過無心手裡的藥丸便吐下去,卻在下一秒又張了口,噗,有鮮紅的液體噴出來。
無心身形一晃,撲通地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再次重複:“殿下,請准許無心帶您回去!”而我也被這個場面驚得目瞪口呆。
我以為他的病只是很輕的,他卻毫無預兆地在我面前吐血,那個瞬間,我居然心軟起來,甚至有點替他難過。
看無心臨危不亂的反應,還把他的藥一直備在身上,那麼他這種吐血癥狀應該經常發生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啊,誰有那個能耐接近並且傷得了他?
忽然聯想到那個叫黛兮的人,他當時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恨她。但我現在已經從他假裝不在意的語氣裡找到更多的真相。是她做的。
他的恨意,必然不比他表面所展現出來的輕。那是伴隨了許多年的痛而衍生出來的恨啊,所以他才會剛接到黛兮有可能轉生的訊息,便急急地趕過來。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後怕。幸好我剛才軟硬不吃,死不承認自己是黛兮,否則我的後果還真難以想象的慘烈啊。
殿下似乎緩過氣來了,也可能只是他吃下的藥起了作用,反正他的咳嗽是止住了,血也不再吐。
他先是看看依然跪著的無心,臉上的神色有些朦朧,片刻以後,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