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殿下有把握打得過惡鬼嗎?”
影月走上了臺階:“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我從來不做。”相當自信的語氣,讓我那顆動盪不安的心也跟著穩住了。
我們來到二樓過道,此時外面的天色越發陰沉,眼看夜幕就要降臨,而我們卻在鬼樓探險,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殿下,不如我們改日再來吧。”
影月斷然拒絕:“今晚的天氣最適合不過了,之前幾天我來了都沒發現異常,今天我倒隱隱覺得有股妖氣。”
我頓覺背後一陣涼颼颼,不敢回頭張望,只摟緊他的手臂:“殿下莫要嚇我,也許你自己身上發出來的呢?”
影月不悅的蹙起眉頭:“我現在和正常人無異,身上哪來的妖氣?”話落,不由分說地拽著我往前走。
我故意拖慢腳步,開始沒話找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殿下,我今年還沒買保險呢。”
影月微微側目,臉上有幾分好奇:“保險是什麼?”
我沒料到他會有興趣,愣了一下,慌忙說:“就是人身保險,嚴重受傷,看病住院,意外死亡等等都有不同程度的賠償。”
他眼睛亮亮的,脫口提出一個與他智商不相符的問題:“這麼神奇?那你死了能再賠一個你麼?”
殿下可真不厚道,這麼快就詛咒我死。“這裡的賠償是指金錢方面,人都死了又怎能復生。”
他沉默了一陣:“尹以薰,原來你這麼貪錢啊。”我噗了一聲,買保險和貪錢怎就掛鉤了!正要反駁,他的食指突然按在我唇上,示意我噤聲。
我識趣地緘默,餘光瞅到轉角那堵牆用紅漆書著很大一個4字,許是心理作怪,覺得這個字像以鮮血塗出來似的,越看越噁心。
影月屏息靜氣地觀察周邊的環境,我因為害怕,匆匆收回視線便不再張望。
此時的天徹底黑了,校園裡到處亮著路燈,而這幢樓卻只有應急燈照明,幸而我們頭頂上就有一盞應急燈,倒也勉強看得見路。
雨越落越猛,頗有傾盆之勢,風也開始急了,不時夾雜著雨絲拂在我身上,冰涼冰涼的,很是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影月失望的看著我說:“妖氣消失了。”
我難掩臉上的喜悅之情,趁機說:“那我們回家吧,我又冷又餓,快撐不住了。”
影月本不願意無功而返,可在我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以後便改變心意,半小時以後,我在影月的豪華公寓裡,拿著浴袍走進足足幾十平方大的洗手間,頓時瞪目結舌得像個鄉巴佬進城似的,只一味吧砸著嘴巴,慨嘆不已。
無論地板還是牆面都是能當鏡子照的大理石,前面的馬桶被磨砂玻璃隔成獨立小房間,右邊是浴缸,另外還有小型人工溫泉池。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溫泉沐浴,一邊洗一邊哼著小曲,好不愜意!
咯吱一聲,浴室的門開了。我火急火燎的以手臂擋住春光,面目猙獰的轉過頭,看見門縫外站著某殿下!
我怒道:“進來也不敲門,殿下你要幹嘛!”模糊的記得好像把門反鎖了啊;難道我記錯了?
他卻只是推開門,說:“剛淋了雨不要泡太久,換好衣服就出來吃飯罷。”話落,利落的關門離開。
我不敢逗留太久,快速回房換了衣服,來到飯廳發現無心竟然不在,只有他這位大帥哥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的菜餚若有所思起來。
他也是剛洗過澡,頭髮還溼漉漉的搭在背後,我一時看不過眼,拿著搭在肩上的半溼毛巾便走了過去:“殿下可真不懂愛惜自己的身子,頭髮還能捏出水來你也不擦一下,真是的。”
這傢伙太習慣被人伺候了,一直到我把他的長髮擦乾為止,哼都不哼一聲,彷彿我為他做的都是那麼理所當然,根本無需言謝。
我拿著毛巾準備到對面去,他忽然攥住我手腕,啞聲說:“你罵我的語氣好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你也這麼替我擦過頭髮。”
016 殿下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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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我的手有些緊,狹長的鳳目有些迷離,定定的瞧進我眼底。我怔了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趕緊訕訕而笑:“殿下說什麼呢,我以前還不認識你呀。”
那肯定是他和黛兮的記憶,該死的,我幹嘛沒事找事給他擦頭髮!心跳得飛快,潛意識裡十分畏懼被他知道我就是他心裡執著的人。只因為那是讓他又愛又恨的人。
我不願意再次捲入上輩子的恩怨裡,所以我必須努力掩飾這個真相。如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