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被人用力推開,許若桓踉蹌著闖進來,他一張俊臉多處掛彩,凌亂的衣裳敞開成深v型,可以看見他胸膛纏了許多繃帶,而性感的鎖骨附近有大片瘀青。
完全沒想到他負傷而來,我心情複雜的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許若桓臉色鐵青的走至我身前,受傷沒那麼嚴重的手握緊我的,沉聲道:“以薰,我今晚就帶你走。”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呆的啊了一聲。影月此時站起來,淡然的目光,嘴邊有嘲弄的笑意:“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一臉惘然,順著他的話問:“大叔你知道了什麼?”許若桓低頭凝視我,只說:“別問,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影月微微揚了聲音:“本殿下賭你帶不走她。”他雙手一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躥出來,把整個廂房包圍得水洩不通。
多麼熟悉的一幕,當時影月來人間帶大叔回去的時候就是這種陣容,而現在他用來阻止我的離開。
我微微愣住了,身邊的許若桓臉色黑得不能再黑,怒道:“影月!你確定要跟我宣戰麼!”
影月聳聳肩,狹長的鳳目緊緊盯著我,話卻是對他說的:“還用問?本殿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
我終於回過神,擠到他們中間,分開硝煙味很重的兩個人:“你們有話好說,別動輒就像仇人見面似的行不行?”
許若桓很堅決的看著我,語氣強硬:“以薰,你不要再說了,你不知道他背後都幹了什麼!”
影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臉皮:“本殿下做的事情光明正大,不像你,躲躲閃閃,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他說這句話可惹火了我,大叔怎麼就不像男人了。瞪他一眼:“殿下,請你先把人撤走。”
影月雙手環臂,那排整齊的牙齒印就這麼出現在我面前。他淡淡的說:“做不到,他要走自己走,你必須留下,否則本殿下絕不會對你們客氣。”
許若桓可能趕過來時走得太急,所以到現在氣還有些喘,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緩緩開口:“她是我帶來的人,必然由我帶走。”
我表示很認同:“對,我要跟大叔回去,雖然我打算明天才走的,不過相差一天也沒什麼所謂,影月殿下,這兩天多謝你的招待,請你替我和東西兩位娘娘道別。”說完,我給他鞠了一躬,以表謝意。
影月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熊熊的怒火:“尹以薰你以為隨口一句多謝就能撇清界線?本殿下告訴你,明天天一亮,父王賜婚的聖旨便會下來,彼時你便是本殿下的正妃,他今晚把你帶走屬於搶婚!”
我聽見腦袋當機的聲音,許若桓放開我的手,轉而一拳揮向影月的下巴:“住口!你這個卑鄙小人!”
影月毫不示弱,一手握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隨即加入戰鬥,並順利命中得分,一記左勾拳準確無誤地打在大叔的右臉上。
我被這陣仗嚇得臉色發青:“影月殿下你快住手啊,大叔有傷在身呢!大叔你也是,嗨——你們是小孩子嗎,快住手啊!”
他們打得不亦樂乎,完全聽不見我的話,此時無心已經進來,跟著勸說:“無心求求你們快別打了。”
那群黑衣人沒聽到影月的命令,所以只是背景一樣的存在,並沒有實際作用。
他們打了兩個回合,許若桓帶傷上陣明顯吃虧點,連續捱了幾拳以後終於打中影月的胸口,這讓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的無心終於沉不住氣,衝上去三兩招就把兩位殿下給徹底分開來。
我想都不想直接去扶許若桓,他喘著粗氣,默默看我一眼,我心疼的問他:“痛不痛?”這句純屬廢話,打得這麼激烈哪有不痛之理?
許若桓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噓聲說:“痛。”然後拉著我就要走出人牆。
身後傳來影月略微顫抖的聲音:“不準走,你們還杵著作甚!通通上去攔住他們!”
記得大叔那拳落下去的地方是他的舊患,聽出他聲音的不正常,我忍不住回身去看,這時無心已經扶著他坐下,桌上的菜因為這場打鬥而一片狼藉,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捂著心口一臉鐵青,大約是犯病了。
我看著有些心痛,但大叔的狀況更讓我難過,強迫自己轉身,因為我怕自己會對他心軟。
黑衣人全都湧了上來,沒有亮出武器,也沒有準備群架的攻勢,只是採用人牆戰術圍堵我們。
許若桓挺直了身板,沉著臉呵斥:“大膽,誰要敢阻擋本殿下的腳步,本殿下要他人頭落地!”
黑衣人許是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