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我,緊緊抱著,彷彿要將我揉入他身體似的。我在狹小的空間裡有些喘不過氣,卻沒有出言阻止。
“我自願的,又沒讓你事後負責,你擔心那麼多幹嘛?”話落,自己先紅了臉。
許若桓輕輕呢喃:“以薰,”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小腹處,便聽他說:“以薰,你是故意的吧?”我呆呆的啊了一聲,什麼叫我是故意的?
“我那個,又硬了。。。”他將我好奇的臉按下去,下巴抵在我頭頂,含糊其詞的說道。
我怔了幾秒鐘,終於意領神會過來。“呃,對不起。”傻傻的道歉,其實錯在哪裡,自己也說不上。
接下來,我們兩個都不敢輕舉妄動,冗長的緘默過後,他終於開口說:“以薰,你身上的味兒還真燻人。”
無語地抬頭瞪他一眼,真過分!有他這麼破壞氣氛的嗎?“那你還不趕緊放手?”
他輕輕地笑開:“就算你再臭我也不會放開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跌打酒這麼臭又不是我願意的。正要發作,卻聽他說:“還剩五個小時不到,天就要亮了。”惋惜與不捨,濃濃的滲在片言隻語中。
是呢,天一亮,他就要隨著狐王他們離開。我心裡也不好受,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若桓,你真的不想要我麼?”
許若桓頓時失笑,抓住我不安分的手,輕言道:“你這次挑逗我會牢牢記住,下次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小壞蛋。”
‘小壞蛋’明明是罵人的話,可從他口中出來,卻彷彿多了一絲寵溺的意思。
我輕易便掙脫開他的掌握,笑著退後一步,對他搖搖食指,連說了幾個no:“皓月殿下,本姑娘不設賒賬服務,錯過這次,可沒有下次哦。”
聞言,許若桓只是笑,那般絕色出塵的笑顏,讓我看得移不開眼睛。哎,帥哥,快別這樣笑了,再笑,我就真的撲過來了啊。
049 火車遇惡霸
第二天,叫醒我的是許敏浩,他告訴我狐王他們天未亮便動身回宮,因為時間尚早,許若桓不忍心叫醒我,所以才不辭而別。
聽到這個訊息的我其實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只是心裡依然有些空蕩蕩的。
許敏浩用手輕叩了我腦門:“沒時間讓你發呆了,快去洗把臉,我們還得趕九點鐘的火車。”
我揉揉額頭,帶著微慍瞪向他:“你不是會瞬間轉移嗎?為什麼還要坐火車?”
他煩躁地將遮住眼睛的劉海撥向一邊:“別問長問短,這都是他的意思。”微微一頓,冰冷的目光斜飛過來,接著說:“早知道會這麼麻煩,我就不來了。”我立即識趣地閉上嘴。
我們在回南方的火車上度過了一天,雖然買的是軟臥,但依舊躺著腰痠背痛。而且火車上龍蛇混雜,才上個廁所的時間,回來便發現臥鋪被陌生大漢鳩佔鵲巢。
正當我躊躇著要不要叫醒這位裝睡的仁兄時,許敏浩也如廁回來了,他瞧了我一眼,無聲地揮揮手,示意我讓開點距離。
我自然乖乖聽話,只見他不知從哪找來一根棍子,戳戳漢子的背脊:“喂,你躺錯地方了,給我下來。”
那人本想無視之,奈何許敏浩一下比一下狠,他很難繼續裝睡,便十分不痛快地轉過身,對著許敏浩粗聲粗氣地說:“沒看見大爺正在睡覺?你這小白臉瞎嚷嚷個什麼勁?小心大爺我揍得你哭爹喊娘!”
敢罵許敏浩是小白臉?我默默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阿門,你折哀罷。
許敏浩卻反常地沒有動怒,僅僅挑一下眉頭:“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拽你下來?”語氣很是狂傲,不知底細的人恐怕都會替他捏一把汗。
只因單看兩人的身材,一個虎背熊腰,另一個則斯文單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為許敏浩必輸無疑。
這段小插曲很快引來了附近乘客的注目,但大家都以看好戲的心態作壁上觀,並不準備插手。
漢子先是一怔,隨即擼起髒兮兮的衣袖,露出健碩的肱二頭肌,嗤笑道:“本想放你一馬,你卻非要自掘墳墓。”
我表示無法苟同他的觀點,衝許敏浩說:“既然人家都欺到你頭上來了,你就還點顏色他瞧瞧吧。”此話一出,漢子頓時不高興了,他猛地坐起身,正要發作,在看清我的樣子時卻立馬換了臉色:“哎呀,小姑娘長得不錯,跟了這種小白臉實在可惜啊,不如跟本大爺。。。”
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跟你妹!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長得什麼樣?”簡直跟歪瓜裂棗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