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抖動,略微抬眸,定定凝望我:“以薰,我並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只是像剛才那樣,”微微一頓,俊臉逐漸染起了紅暈:“那褲子幾乎開到臀部吧?白生生一片,被我看見也就罷了,連無悔也看得一清二楚,我心裡著實有些不舒服的。”
噗——喝第二杯茶的我忍不住噴了他一臉水花。
為證實他的錯誤,我忙不迭放下茶杯,站起身把衣裙一掀,一腳踩在凳子上,指著大腿開叉的高度,說:“你看,才過了大腿的一半!”
“以薰,”若桓略別開臉,欲言又止的叫著我名字。我呆呆凝望他,這張絕美的面容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更紅了。
我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為啥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是秀色可餐四個大字?
忽然間,感覺糾結將近大半個月的心裡障礙就這麼被他治癒了。好想。。。好想吃他。。。
咯吱一聲,有人推門而入:“聽無悔說皓月哥哥和以薰來了。。。”我怔怔循著若桓的視線回頭張望,來的是一臉陌生的女子。
“呃,貌似我來得不是時候,我這就走,你們繼續啊。”穿著黛紫色衣袍的女子說著就要轉身出門,我只覺得這人的聲音很是熟悉,卻愣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而若桓已然整頓好神色,將我的腿放回去,起身喊住她:“甯兒,我們又沒怎樣,你倒是先做賊心虛的迴避了。”
我一愣,天啊,她是那個整天戴著個嚇死人面具的賀甯?不是有傳聞說她毀容嗎?怎麼她臉上的肌膚卻光潔無瑕,一點都不顯疙瘩?
女子莞爾,回身瞧著我們,那目光頗有幾分不懷好意。“以薰都要脫衣服了,還說你們沒想幹啥?”
我臉上一紅,終於發現問題的重點,當即手忙腳亂的澄清:“你誤會了,我。。。”
賀甯卻笑著打斷我:“不用解釋了,裡面連透氣的縫兒都沒有,若非準備做那種事何必把門給關上?”說罷,她健步如飛的朝我們走來。
我暈啊,真真是跳到黃河洗不清!我急得滿頭大汗,若桓卻什麼都不說,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等她坐下來了,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想不到無悔動作這麼快,前段日子的成親居然是雙喜臨門?”
我又是一怔,雙喜臨門不正是把女朋友搞大肚子以後再補票的意思麼?
無悔果然夠賤的,不過,照當時賀甯的身價而言,他若不是孩子他爹,賀起那老匹夫恐怕不會把女兒下嫁於他。
如此想著,我才仔細端詳眼前的女子,只見她一頭青絲盤起時下已婚婦女的髮髻,不施脂粉的臉龐浮現自然粉色,五官輪廓雖不及她妹妹賀婧那般絕色,卻自有她的風韻,穿著一件稍嫌寬大的亞麻布質地衣裳。渾身上下除了左腕帶著一隻翡翠玉鐲便再無其他飾品,真真是樸素。
或許她端坐著,而衣服又是寬身設計,一時半刻我倒看不出她有沒有大肚子。
賀甯毫不在意我打量的目光,衝若桓掩嘴一笑:“皓月哥哥眼睛可真夠尖,我還沒說呢,你就發現了。”
我嘴角抽搐幾下,不禁懷疑這般溫婉賢淑的女子真和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賀甯是同一人?“若桓,她不是賀甯吧?”
若桓端起茶杯輕抿於唇邊,顯然只是做做樣子,並非真的要喝。“甯兒原來的樣子我太久不見,記憶有些模糊了,不過聽聲音,確實是她。”
賀甯有些得意的笑:“這全是韓大夫的功勞,在他精湛的醫術下,我幾乎回覆了原來面貌,而戴了那麼多年的面具也終於可以丟棄。”
070 巧兒的疑團
我覺得新鮮,更仔細端詳賀甯的臉,果真看不出一點瑕疵啊。“想不到韓大夫不僅能妙手回春,而且還會整容呢!”
賀甯一聽整容兩字就不樂意了,用力斜我一眼,卻是沒說什麼。
這時無悔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殿下紆尊降貴蒞臨本店,我們卻還得委屈您待在這種地方用膳,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義父親自燒的菜,說是給您賠罪。”
若桓抿唇而笑,只道:“韓大夫有心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將我拉到身邊坐下。
我怔怔的望著若桓:“韓大夫是無悔的義父?他在這裡當廚師?”
不待若桓回答,賀甯便點了點頭,接過話說:“我相公不是被韓大夫所救嘛,之後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便認他作父,打算好好的照顧他,他說厭倦了漂泊,想安定下來過日子,又知道他喜歡做菜,我們便託有關係的人在京城買一塊地開飯館,給他打發時間之餘我們也可以一起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