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蒙在臉上的雙手,已被那人拉開。
那人匆匆一瞥,突然驚叫一聲,放開了雙手,呆在當地。
聶小鳳奮盡餘力,向那深谷中滾了過去,當她跌入深谷瞬間,群豪看到她那長垂秀髮,已然變成灰白的顏色。
那呆呆的站著之人,正是華山派掌門人開山一劍洪方,只聽他喃喃自語的說道:
“我不應該救她的,我不該救她……”
伽因大師奇道:“你沒有錯,救一個婦道人家,還是英雄的行徑,雖然那婦人曾犯過滔天的大罪。”
洪方長長嘆息一聲,道:“她要留下美麗容貌的印象,但我卻破壞了她,她變的老醜了。”
羅玄微弱的接道:“不錯,她變的老醜了,因為她仗以保持美麗容貌的內功,已被廢去,她成了一個普通的人,上天是公平的,歲月不饒人,她不過是償還了時間的代價,恢復了年齡的痕跡。”
方兆南迴顧了身後的陳玄霜和周惠瑛一眼,低聲對羅玄道:“老前輩,真正的主兇不過是聶小風和萬天成,其他之人,還望老前輩開恩釋放。”
羅玄點頭應道:“冥嶽中所有之人,大都是受了聶小鳳的藥物所述,失去了自主之能,縱然有錯也不能責怪他們。”轉臉望著梅絳雪道:“雪兒,你解開他們的穴道。”
梅絳雪應聲解了陳玄霜和周惠瑛的穴道。
羅玄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所有被聶小鳳奴役之人,都已服用瞭解藥,但因中毒過深,一時之間,還難恢復本性,因此我要雪兒用普通手法點了她們的穴道,不論何人,都可解得,老朽管教不嚴,替武林招來了這一場大禍,僅此向諸位謝罪。”
輕輕一擊輪車,兩個似猿非猿的怪物,奔了過來,把輪車向轎中推去。
方兆南突然抱拳一禮,高聲說道:“老前輩慢走一步,晚輩還有事請教。”
羅玄停下輪車,緩緩說道:“什麼事?”
方兆南道:“如今武林亂源已平,聶小鳳跳入深谷而死,萬天成已為老前輩生擒活捉,你心願已了,但晚輩受人之託,有一件事耿耿於懷,還望老前輩成全於我。”
羅玄談談說道:“你可是想和我印證一下武功麼?”
方兆南道:“不錯,老前輩被天下武林人物,目為一代人傑,但晚輩深受兩位少林高僧的培養重託,想和老前輩求證一下,是少林武功博大精深,還是老前輩的武功強過少林。”
羅玄道:“我纏綿病榻數十年,半身殘廢,武功早失,如何還能和你動手?”
方兆南黯然淚垂,長揖說道:“晚輩已答應兩位少林高僧,完成他們心願,此事如不辦到,晚輩終身難安,還望老前輩成全晚輩。”
梅絳雪突然冷冷接道:“你既可代表那少林高僧,我自可代師效勞。”
方兆南微微一怔,道:“我只是想和羅老前輩用口論武,以分優劣,並無動手相搏之意。”
梅絳雪道:“我師父精神不及,萬一有個失神,豈不辱及他一世英名,要比咱們就真刀真槍,打個勝敗出來,有這麼多高手作證,誰也不能取巧撒賴。”
羅玄嘆息一聲,道:“覺夢,覺非,受覺生遺言所命,潛修少林武功,以雪昔年之恥,但老夫可以告訴你,你決然不是雪兒之敵。”
方兆南被他一激,豪氣忽生,做然接道:“晚輩近日日夜思考此事,深覺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堂堂正正,和老前輩詭奇之學,大不相同,老前輩斷言勝負,未免言之過早了。”
梅絳雪怒道:“不要逞口舌之利……”飛身一躍直撲過來,一掌劈下。
方兆南縱身避開,喝道:“不要慌,我交代幾句話後,咱們再比不遲。”
梅絳雪道:“你交代吧!”
方兆南抱拳對南北二怪一揖,道:“不論小弟比武的勝敗如何,兩位義兄均不可捲入漩渦,小弟受人所託,縱死無怨。”
南怪辛奇冷漠的接道:“道士、和尚的花樣最多,打不過人也就算了,卻要遺言比武,鬧出這無謂之爭。”
方兆南道:“小弟亦曾幾經思考,深覺此事重大,關係著今後武學道統,不能以私人恩怨視之。”
梅絳雪早已不耐,怒聲接道:“說完了沒有?”
方兆南緩緩轉過身子,前行五步,道:“恭請賜教。”
梅絳雪悽然一笑,嘆道:“你要小心了!”揚手一指,點了過來。
方兆南不再讓避,揮手一招”暮鼓晨鐘”反擊過去。
梅絳雪側身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