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救你那兩位師妹麼?”
方兆南呆了一呆,道:“姑娘和那一個說話?”
唐文娟冷漠一笑,道:“不用裝蒜了,你如要保得你那兩位寶貝師妹之命,就乖乖的聽我吩咐。”
方兆南想到陳玄霜和周慧瑛的安危,心中不安,急急問道:“她們現在何處?”
唐文娟移動了一下嬌軀,接道:“從此刻起,你必須聽我之命行事,不得暗中搗鬼,如若妄圖施展‘傳音入密’之術,招呼你同來人手,那可是自我苦吃,你那兩位師妹,一個也別想活。”
方兆南略一沉吟,道:“如若在下肯聽姑娘之命呢?”
唐文娟道:“可保你那兩位師妹無恙。”
方兆南道:“姑娘雖然手握我兩位師妹之命,但姑娘別忘了在下只要一開口,立可召來甫北二怪兩位老前輩,以我們三人之力,生斃活捉你,都非什麼難事……”
說至此微微一頓,接著又道:“不過在下不願和你作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望姑娘必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此時此情之下,方兆南並非是貪生怕死!”
唐文娟微微一笑,道:“咱們立時就走,如何?”
方兆南點頭道:“好吧!”
唐文娟雖然極力在掩飾自己的舉動,但她的言語神態,如何能逃得過南北二怪的雙目,南怪辛奇冷笑一聲,罵道:“哼!鬼鬼祟祟的不做好事!”
北怪卻伸手一搖,不讓辛奇再說下去。
唐文娟雖然聽得字字入耳,但自知難以鬥得過這兩個人,因此故意裝作不曾入耳,緩步出門而去。
方兆南略加猶豫,就提起了木籠,隨在唐文娟身後而去。
只見唐文娟沿著廊簷,急步而行,不時還回頭張望。
方兆南心惦兩人安危,雖然明知此去凶多吉少,仍然大步而何。
街道上行人來往,但大都是佩帶刀劍的武林人物。
方兆南愈看愈奇怪,暗自忖道:“這麼多武林中人,集會於這座山道的重鎮,自非無因而起……”
忖思之間,忽見一群黑袍道人,由對面行了過來。
一個銀白長髯,身佩雙劍的道人,走在最前,四個中年道人緊隨身後,看那些道人一個個精華內蘊,分明都是內家好手。
那當先而行的老道人兩道凌厲的目光一驚唐文娟,突然停下了腳步。
四個緊隨而行的中年道長,也隨著停了下來,十道目光,一齊投注在唐文娟的身上。
唐文娟側過身軀,避開群道的目光,疾向前面行去。
沿途上,方兆南遇上了很多的人,有僧有道,也有佩刀掛劍的武林人物。
這些人的臉色,大都是一片莊嚴,生似有著很沉重的心事。
唐文娟步履逐漸的加快,不大工夫已出了城門。
方兆南抬頭看那山勢連綿,呈現於夕陽反照中。
唐文娟帶著方兆南來到一所古木參天的墳地中,陡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笑道:“你手中提的是什麼?”
方兆南自信此刻的武功,對付唐文娟決非難事,神態異常的鎮靜,淡淡一笑,道:“姑娘最好先告訴在下兩位師妹的安身之處。”
唐文娟道:“就在這古墓之中!”
方兆南四外看了一眼但見青泵壘壘,不見一所房屋,心中納悶,暗暗付道:“難道她們都藏身在這青家之內不成?”
心中疑竇叢叢,忍不住開口舊道:“咱們有言在先,在下不招呼幫手相助,姑娘亦必力行承諾之言,先讓在下見上兩位師妹一面……”
唐文娟格格一笑,道:“半年不見,你倒老練多了!”
方兆南淡淡說道:“武林中人物,最重視承諾,你如存心謊言相欺,誘我至此,你將後悔莫及!”
唐文娟道:“你本就不應該答應我的。”
方兆南怒道:“冥嶽中人,當真險惡狡詐,不可信任!”
唐文娟微微一笑,說道:“你暫時不用急,我如真的存心欺騙於你,也不必帶你到這裡來了。”
方兆南心急周蔥玻和陳玄霜的安危,以致失去了平日的鎮靜,眼看唐文娟連連刁難,忽然心中一動,暗暗忖道:“此人陰沉毒辣,且莫著了她的道兒……”
心念一轉,立時鎮靜了下來,機智隨復。
唐文娟原想逗使方兆南心神浮動,那知他竟然變得異常鎮靜起來,不禁心中大急暗道:
“此人實是不可輕視,這半年不見,不知他又學些什麼新奇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