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呢?”
萬天成道:“如若不聽我命,我在一盞熱茶工夫之內,可使毒丹藥性發作。”
聶小鳳道:“可使那受毒人立時死去麼?”
萬天成道:“那未免太便宜你了。”
聶小鳳道:“說吧!那會是個怎樣的局面。”
萬天成道:“全身筋脈收縮,武功全失,每日長達三個時辰,而且經年不絕。”
聶小鳳道:“真是殘酷的很。”
她說著舉手便把那粉紅色丹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萬天成似是也未料到聶小鳳,竟然會這般快捷的吞下藥丸,但他對聶小鳳的陰險,心中早有了深刻的印象。
略一停頓,忽然冷笑說道:“姑娘請張開口來,給我瞧瞧,我不信你當真的把我那一粒紅色的毒丹吞了下去。”
聶小鳳微微一笑道:“老前輩果然是難纏得很。”
她緩緩張開了櫻口。
萬天成雙目神凝,仔細的看了甚久,果然已不見那紅色的毒丹,卻聞到一陣幽幽的甜香,飄了過來,令人慾醉。
聶小鳳慢慢的吹了一口香氣,閉了櫻唇笑道:“老前輩,你該相信了吧!”
萬天成仰臉望天,肅然說道:“想那羅玄的才智,是何等卓絕,但他卻傷折在此人手中,難道我萬天成的才智,還能強過羅玄不成?”
這幾句話,本是他心中之言,但卻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聶小鳳揚揚眉兒,笑道:“我已完全的屈服了,吞下毒丸,生死已然落在你的掌握之中……”
她舉手理一理散垂的長髮,接道:“只為天下高手都已集聚究州,大敵當前,我自知無能一面抗拒各大武林宗派,一面再和你為敵,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傷在各門派宗主手下,倒不如和你聯手拒敵。”
萬天成仰起臉來,大笑三聲,道:“羅玄才智武功,舉世無與匹敵,但他卻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太自信了。”
聶小鳳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他實在待我很好。”
萬天成兩道冷歷的目光,凝注在聶小鳳的臉上,笑道:“羅玄明知你是天生尤物、難以安份,偏要憑仗所能,主張人力勝天,至於我暗中助你,是因你早已生出了叛師之心;我不過投你所好而已。”
聶小鳳突然一整臉色莊嚴說道:“往事已成過去,提起來徒擾人意,不用再提它了,咱們還是談談眼下的事情吧……”
語音微微一頓,又道:“目下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已齊聚究州,這一戰如能盡殘這些武林高人,十年內,武林中當再無和咱們抗拒之人。”
隱身在古柏上的方兆南,聽兩人佩侃而談震動江湖的往事。聽得甚是入神,卻不料聶小風話鋒一轉,又談起眼下形勢,心中一動,暗暗忖道:“他們誘使天下各派宗主趕來,參與鵲橋大會這本是一場十分兇險之事,卻取了這樣一個香豔的名字,想來必有原因,如若能夠聽得他們的隱秘,倒是不虛此行……”
忽然間,一陣山風吹來,撩起了那蒙遮木籠的黑布。
只聽一陣嗡嗡之聲,兩隻巨蜂,飛了出來。
聶小風和萬天成,耳目何等靈敏,四道目光,齊齊向那古柏之上望去。
陳玄霜、周惠瑛心頭大為震動,不自禁地向那古柏望去。
聶小鳳冷冷喝道:“什麼人?”挺身而起。
方兆南隱身之處,枝葉極是茂密,聶小鳳雖然出言喝問,但並未看到方兆南的隱身之處,她舉步向那古柏走去。
鬼仙萬天成,卻仍是靜靜的坐著不動,只用兩道森冷的目光,在那古柏之上搜尋。
方兆南不知自己行蹤是否已暴露,是否該但然走去。
正覺猶豫,突然一個柔細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道:“他們暫時還未發覺你的行藏,但如讓她走近古柏,你就無法掩藏行跡了,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設法阻止她走近這古柏,另一條是趕快逃走。”
那聲音柔婉中,含著一種輕淡的冷漠,聽得方兆南心頭怦然大震,幾乎忘去了尚置身於九死一生的險惡環境之中。
只聽那柔細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你這人怎麼了,還不快放手中毒蜂,阻延於她,難道等死不成?”
方兆南趕忙收束了那撩亂的心情,輕啟那木籠黑布一角,巨蜂立時一線飛出,直向聶小鳳衝了過去。
聶小鳳眼看寸許長短的毒蜂,直撲而來,不禁一皺眉頭,揚手一掌,劈了過去。
她掌力奇猛,非同小可,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