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傷在那黃衣妖婦手中,你豈不是當今江湖上第一位高手了?”
北怪黃煉臉色一變,道:“怎麼?你認為我打他不過嗎?”
方兆南道:“據在下之見,南北二怪,半斤八兩,誰也無法勝誰……。”
他微微一頓,接道:“就和你們的威名一般,幷馳江湖,人們一提南怪辛奇,必然也聯想起北怪黃煉……。”
北怪哈哈大笑,道:“這話說的不錯……。〃忽然笑聲頓住,默默不語,兩道目光,凝神相注。
方兆南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只見南怪辛奇橫劍而立,那黃衣麗人也緩步向場中走去,兩人相距,只不過餘下了一丈多遠的距高。
偷眼回顧北怪黃煉,只見他兩腳不自主的向前緩緩移動,關注之情,洋溢於行動之間。
方兆南目睹其情,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
他暗道:“看來他們南北二怪,明雖格格不入,實則相互關切,只因兩人全都生具冷癖孤傲的性格,言詞行動之間,誰也不願吃虧,誰也不肯相讓,動不動就打了起來,但暗地之中,卻是傾心相交,生死一體,我不用這一番言語相激,只怕北怪黃煉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這月餘時光,雖然有很多的奇遇,使他的武功大進,但比起那冥嶽嶽主,自是相差了極遠。
剛才身受那黃衣麗人一記劈空掌風,內腑已受到劇烈的震盪,中掌之後,又未能及時運氣調息,反而運劍擊敵,致使傷勢更重。
但他心中一直緊記覺夢大師之言,以南北二怪之力合手,或可抵擋冥嶽嶽主,為了少林寺千百僧侶的安危,他勉強提聚了一口真氣,激勸南怪辛奇出手,又用言詞說勸北怪黃煉,眼看二怪雙雙出敵,心頭得償,精神隨之一懈,再也提不住殘餘的真氣,仰身栽倒地上。
大愚禪師急急奔了過來,從懷中摸出一個磁瓶,倒出兩粒白色丹丸,放入方兆南的口中,一面運氣,在他命門穴上推拿。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方兆南才長長的緩過來一口氣,睜眼望過去,場中已經展開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搏鬥。
南怪手中一柄白蛟劍,幻起重重劍光,裹著一團黃影,翻滾在丈餘見方之中。
兩人攻守之勢,大概過於迅快,已無法看清出手的詳細情形。
北怪黃煉,仍然靜靜的站在一側,袖手旁觀。
顯然,南怪辛奇尚未遇上兇險的招數。
方兆南長長吐一口氣,道:“南北二怪的威名,果非虛傳。”
他這幾句話用盡了剛剛恢復的體力,說的聲音甚高,似是有意讓那站在一側觀戰的北怪黃煉聽到。
大愚禪師低聲說道:“方施主氣血尚未平靜下來,不宜大聲說話。”
方兆南淡然一笑,回過頭望了望那排成的羅漢陣一眼,低聲說道:“這些人可都是貴派中的精銳高手嗎?”
大愚禪師道:“每人都有二十年以上的火候……。”
方兆南急急接道:“那很好,大師請把大道、大玄兩位禪師請過來吧!咱們要盡全力守住此地,戰死不退寸步……。”
大愚肅然接道:“方施主但請放心,不得老衲之命,他們絕不致畏死避命。”
方兆南長長嘆息一聲,道:“如若南北二怪,和在下以及貴寺群集此地的高手,不幸戰死,只怕貴寺中餘下的人手,也無法抵擋得住冥嶽中人的攻勢。”
大愚禪師道:“方施主有何吩咐,但請直說,老衲無不遵辦。”
方兆南道:“老禪師心地磊落,可比日月,不善江湖機詐,需知今夜一戰,關係著貴派命脈的絕續,如若貴寺高手聯合了南北二怪之力,仍然無法拒擋得住強敵的猛銳之勢,似乎大可不必再讓他們作無謂的犧牲。
在下之意,是想請大師把後隊中所有的高手,連同大道、大玄禪師,一齊調集,以作保護貴寺的決戰。
餘下之人盡放出寺,要他們準備逃命,一見訊號,立時分頭離開嵩山,這樣一來,貴寺縱然被強敵所毀,但散佈在江湖上的弟子不下數百之多,日後自有重建嵩山本院之日。”
他剛才目睹少林寺僧侶們慘重的傷亡,心中大生不忍之感,這些人日夕常伴著青燈黃卷,毫無是非恩怨牽纏,一縷憫憐之情油然而生。
大愚禪師低聲說道:“阿彌陀佛,方施主仁心俠膽,實叫老衲敬佩,老衲立刻吩咐他們遵辦。”
方兆南淡然一笑,接道:“老禪師手中磁瓶,裝的什麼藥物?”
大愚禪師道:“是我們少林寺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