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腑傷勢或有小補。”
方兆南接過丹丸,一口服下,笑道:“多謝老前輩賜丹之情。”
青雲道長欲言又止,輕輕嘆息一聲,緩步走回席位,坐了下去。
大愚禪師目光環視了四周一眼,道:“方施主傷勢不輕,可要老衲扶你回去方丈室中?”
方兆南淡淡一笑道:“晚輩還可走得動,不敢有勞禪師相送了。”
他微一停頓之後,又道:“不過晚輩離開這大殿之後,當不致再在貴寺停留,極可能就此別過。”
大愚禪師為難的沉吟了片刻,道:“這個……”
他頓了一頓,接道:“方施主舊傷未復,又受新創,不宜急急趕路,不如暫時留在寺中,待傷勢好了之後再走不遲。”
顯然的,這位不善心機的老和尚,己然被石三公、和童叟耿震說動,無意讓方兆南立刻離寺。
方兆南臉色微微一變,但瞬即恢復了鎮靜之容,說道:“老禪師用心何在,晚輩一時甚難了然,方某人當在方丈室小息半天,日落西山之前,再行離去,老禪師如若有什麼質疑之事,儘管去找在下。”
這幾句話,說的十分沉痛、豪壯,說完之後,大步向殿外行去。
曹燕飛雖然一掌把方兆南內腑震傷,但她的內心之中,卻對方兆南的武功,暗生敬佩之心,是以未再出手攔阻,反而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一條去路。
但石三公仍然擋在門口,眼看方兆南大步走了過來,但卻無讓路之意。
大愚禪師心知此刻的方兆南,實難再承受一擊,石三公武功卓絕,名滿江湖,如一出手,方兆南勢非喪命當場不可。
當下顧不得身為主人的身份,縱身一躍,直搶過去,合掌一禮,道:“石老前輩,借光讓路一下。”
石三公眉頭聳動,重重的咳了一聲,閃到一側,說道:“此人關係我整個武林大局,事情未追查明白之前,最好不要讓他離開此地。”
大愚禪師不願再傷方兆南之心,又不便頂撞石三公,低喧了一聲阿彌陀佛,含含糊糊應付過去。
方兆南心中隱藏了無比的委屈,但又覺無處發作,強忍下胸中憤怒之氣,大步出了殿門。
大愚禪師緊隨在一側相護,一路上默然無言。
穿過幾重庭院,到了方丈室外,才低聲對方兆南道:“方施主為敝寺受盡了屈辱、苦難,老衲自是銘感於心,眼下聚會在大殿群豪,因方施主出身來歷之秘,引起了場爭辯,好在真金不怕火煉,此事在三五個時辰之內,定然會查辨清楚……………。”
方兆南淡淡一笑,搖手說道:“老禪師不用擔心晚輩突然而行,在此事未查清楚之前,晚輩絕不離開你們少林寺就是了。”
大愚禪師雖覺他言詞中隱含激憤之情,但又想不出適當的慰藉之言,合掌一禮,轉身而去。
方兆南也不相送,凝神閉目而立,運氣調息起來。
原來他怕回到方丈室後,南北二怪看出他的傷勢,恐又將引起一場麻煩。
青雲道長相贈的一顆靈丹,使他受震的內腑傷勢,受益甚大,運息片刻,浮動的氣血已自平了下去,這才緩緩走入方丈室中。
抬頭看去,只見南北二怪背脊相貼,盤膝而坐,兩人都緊緊的閉著雙目,方兆南也不驚動兩人,悄然在禪室一角坐下,自行運氣調息。
第四十二回除異己又動殺機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室外傳來了一陣零亂的步履之聲,把方兆南驚醒過來。
睜眼看去,只見方丈室外,並肩站著石三公和童叟耿震,身後排列的人數更多,除了石三公和耿震之外,其餘之人大都佩著兵刃。
南北二怪,仍然是貼背而坐。似是睡得甚是香甜,萬丈室外零亂的腳步之聲,兩人竟然充耳不聞。
方兆南緩緩站起身子,順勢取過白蛟劍,慢步向門外走去。
石三公和童叟耿震,目睹方兆南提劍而出,立時凝神戒備,雙雙退了一步,留出一個拒敵的空間。
方兆南橫劍立在禪室門口,冷冷說道:“兩位擅自闖入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石三公目光一掠室中貼背而坐的南北二怪,冷笑一聲,問道:“室中兩人,可是南北二怪麼?”
方兆南道:“是又怎樣?”
童叟耿震怒道:“後生晚輩,也敢對老夫這等無禮?”
說話之間,欺身而上,左手一探,直向方兆南抓了過去。
方兆南冷冷說道:“兩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