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只怕他們要認為咱們當真是怕他們了!”
辛奇輕輕嘆一口氣,低聲對青雲道長道:“如果在前一日,單是你們這等列陣圍困禪室一事,勢必要激起我的殺心,但此刻我心中卻平靜得很……”
他目光緩緩由青雲道長等臉上掠過,接道:“你們這些人,縱然一齊出手,也未必是我們兩人敵手,休論把我們困入這禪室中了,快些退回去吧!”
南北二怪的兇名,早已傳遍武林,一向是不問是非但憑喜怒,動不動就出手殺人,此刻,言詞這等婉轉,反而大出了天星道長等意料之外,不禁聽得一呆。
青雲道長嘆道:“兩位老前輩這等胸襟氣度,實是叫人慚愧,貧道這裡先行謝罪了。”
說完果然合掌當胸,躬身一禮,回頭望著天星道長接道:“道兄,咱們走吧!不要再打擾兩位老前輩的清興。”
天星道長略一猶豫,欠身對南北二怪說道:“打擾兩位的清靜,貧道深以為歉。”
這兩人一打退堂鼓,石三公和童叟耿震,不得不隨著下臺,默然不語,緩緩轉過身子,舉步欲行。
只聽北怪黃煉叫道:“站住!”
天星道長等一齊停下腳步,轉過身子。
黃煉目光凝注在耿震的臉上,道:“留下你手中的寶劍再走。”
耿震回顧了石三公一眼,答道:“此劍乃少林之物,不知於兩位何干?”
黃煉怒道:“此劍早已由少林大愚和尚,相贈我那兄弟,送出之物,難道還能討回不成?”
南怪辛奇也似被耿震這等強詞矇混之言激怒,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九大門派,素來自居正宗,標榜俠仁,怎的這等自甘下流,手中寶劍分別是搶到之物,竟然避重就輕的不敢承認。”
這幾句話,罵的異常的尖酸刻薄,耿震只覺臉上一陣熱辣難受,惱羞成怒,道:“老夫有能耐搶得,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
黃煉仰臉一陣狂笑,道:“辛老二,我是忍耐不住了……”突然一晃雙肩,疾快無比的直向童叟耿震衝了過去。
耿震的江湖閱歷,何等豐富,答話之時,已然想到南北二怪可能會突然出手搶劍,早已蓄勢戒備。
北怪黃煉身子一動,立時揮手一劍,橫刀斬去,金風破空聲中,幻起一片寒芒。
白蛟劍鋒芒絕世,斷金切玉,北怪黃煉雖然是極為自負之人,但也不敢小看此劍的威力,右手食中二指遙遙點出,立時有一股潛力,急湧而出,逼住了劍勢,左手一晃而到,抓向耿震握劍的右腕。
童叟耿震訝然的急躍而退,只覺對方一擊的變化,不論用何等方法,都不能封架得住。
只聽北怪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股奇寒的掌力,疾湧而出,說道:“試試老夫玄冰掌的滋味如何?”
在眾目睽睽之下,耿震無法不硬接對方的一擊,只好劍交左手,右掌一揮拍出。
兩股掌力交接之下,旋起了一股急風,幾個距離兩人較近之人,都感到那急風中挾帶著一股襲人的寒意。
童叟耿震陡然退開兩步,白蛟劍疾變〃長虹經天〃直刺過去。
原來他硬接對方一掌之後,已知功力難敵,必需仗憑劍術上的造詣,或可和對方一拼,只見他劍勢迴旋,倏忽之間,連續攻出五招,白蛟劍幻起滿天劍花。
這是他求生保命的一戰,一出手就用出崆峒派的絕學〃天干三十六劍〃劍勢如長江大河一般,綿綿不絕。
崆峒一派,雖末名列四大劍派,但他的劍術卻是自成一家。'霸氣 書庫 。。'
天星道長、青雲道長都是當代武林數一數二的劍術名家,目睹崆峒的劍招變化,也不禁有些神往,凝目而視,默察對方的劍路。但見北怪黃煉飄飛的身影,飛旋於漫天劍花之中,掌劈、指點,使得對方奇奧的劍招無法變化出,不能施展所長,雖陷入重重創影的籠罩之下,卻是有驚無險。
激鬥到十回合時,忽聽北怪黃煉縱聲長笑,高聲說道:“少時雙手盡血腥,老來一片向善心。”
喝聲中疾落一掌,登時狂飛急旋,寒氣逼人,強猛的掌力,打破了重重劍影,拔身而起,直升三丈多高,懸空打了一個轉身,頭下腳上,直撲而下。
童叟耿震舉手一劍〃野火燒天〃,反腕向上點去。
哪知北怪黃煉奇學忽出,雙掌突然向下一拍,兩股急猛的掌力,震得沙土橫飛,塵煙滾滾,方圓丈許地方,盡是塵土瀰漫。
人卻借那反彈之力,昂然向上升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