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準,實非常人能及,如非是故作瘋顧的武林高手,豈有這等本領?”
群豪心念,彼此相同,是以,無一出於阻攔於他。
只見那長髮掩面老人,不停揮動雙手鑲什,眨眼之間,連紮了袁九逵一十二處的大穴。
無風道長心中突然一動,暗自忖道:“天下點穴高手,縱有具此武功、手法之人,但也難具此等精深的醫道,知機子言陵甫,生性孤僻,從不願和武林中同道來往,天下能夠見他的人,少之又少,莫非此人就是知機子言陵甫不成?除此之外,當今武林之世,誰能有這等武功,這等醫術?”
他越想越覺得不惜,豆時還劍入鞘,合掌當胸,問道:“大駕可是人稱知機子的言大俠麼?貧道無風,此次會同江南武林幾位摯友,特來相訪。”
此言一出,全場中人,似都恍然大悟一般,齊齊躬身作禮。那知那長髮掩面的怪人,竟然對幾人的詢問,充耳不聞,連頭也不抬,轉望也不望一眼。
那白髯老更年齡雖然最大,但脾氣卻是極壞,只聽他冷笑一聲,罵道:“閣下好大的架子……”
天風道長急道,“羅兄不可造次,言老前輩乃一代丹道醫學大師,豈可隨口亂罵。”
在他想來,這幾句話十分的中肯,對方只要真的是知機子言陵甫,或是和言陵甫有著關係之人,定要有些反應。
可是,事情卻又大大的出了幾人的意料之外。
那長髮掩面的老人,仍然是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態,開啟瓶塞,把兩瓶之中顏色不同的藥丸,各自倒出一粒,塞入笑面一梟袁九逵的口中。
他這兩種靈丹,均是配合十種以上奇藥調製而成,而且煉時費時甚久,平日異常的珍視,不肯輕易用來替入療治傷病。
今宵如非他有些瘋瘋癲癲,神志不情,就是袁九逵央求於他,他也絕不肯相贈一粒。
那長髮怪人待袁九逵眼下藥後,便呆呆坐在袁九逵的身邊,凝目相望。
他的怪異舉動,使一側冷眼旁觀的無風道長等人大感困惑,他是故意裝作,還是復的有些瘋瘋癲癲,一時之間,也不便開口相詢。
忽見袁九逵身子掙動了一“下,長長吁一口氣,睜開雙目瞧了那散發披垂的怪人一眼,挺身坐了起來,間道:“你是什麼人?”
長髮披垂的怪人,見他醒了過來,喜道:“你看到我的,血池圖’了,咱們快快一起去找!”
袁九逵用力一甩,但覺對方握住手腕的五指,如鐵鉤一般。愈掙愈緊,不敢再用力掙動。
他乃心機百出之人,不再掙動之後,卻暗中運氣試試自己傷勢是否已痊癒。
也不知那長髮怪人是否有心不讓他運氣相試,突然轉身,拉著袁九逵向前奔去。
這突然的舉動,使在場群豪亦為之大感奇怪,略一定神,兩人已奔到了數丈外,再想攔阻之時,已來不及。
天鳳道長沉付一陣道,”諸位之中——可有人見過言陵甫其人麼?”
那白髯老望冷笑,道:“除了言陵甫外,眼下武林之中淮能在黑夜之間,施展升灸之木,療人傷勢,而且在片刻工夫,把一個身受絕毒暗器所傷之人抬好,試間有這等功力之人,除了言陵甫外還有那個?”
此人姓羅名昆,號稱神力,在江甫武林之中的聲譽地位,和天風道長相若,年齡卻比天鳳道長還要大上凡歲,見識又極廣博。
平日總是倚老實老,一把單刀,縱杖江南,罕逢敵手。
無風道長沉吟了一陣,道:“如以他醫術而言,能解得七巧梭上之毒,確似是知機子言陵甫……”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不過言陵甫被人尊為神醫之名。生性孤僻異常,豈會這等衣衫不整……”
羅昆笑接道:“我看他是故意裝的這般樣子……”
天風道長道:“可疑的是他滿口大叫大呼’血池圖’.不知是何用心?如果那人真是言陵甫,咱們這次九宮山中之行,算是白留下一番工夫。”
羅昆低頭沉吟了一陣,道:”不管汀瘋癲之人是不是知機子言陵畝,但眼下情勢,已經夠撲朔迷離,圖蹺難側,數十年前武林人聞名驚魂的‘七巧梭’,陡然在此地出現,自非“、可之事。”
忽聽身伺兩個身著勁裝,背插判官筆的少年接道:“羅老前輩平日豪氣千丈,怎的會這等畏懼‘七巧梭’一支小的暗器,袁九逵彼人暗器擊中,也是江湖上極為平常之事,不知何以。。。。。。”
大概兩人怕大傷了羅昆的面子,話至此處,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