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向後躍退。
那黑衣人卻借勢一躍而起,直飛起兩丈多高,身懸半空,突然一個大轉身,斜斜向一側飛去,這起落之間,人已飛出了三丈多遠。
這時,那青衣人也脫出了大道禪師率領群僧的圍攻,和那黑衣人會合一處,準備聯手。
大愚禪師一看兩人飛躍的身法,都是身具上乘輕功,決非門下弟子能夠追趕得上,人手眾多,反而有礙手礙腳之感。
他當機立斷,高聲說道:“大元師弟清查現場,調布人手,固守此地,大證。大道兩位師弟跟我一起追趕強敵。”
這位年高望重的老和尚,顯然已動了怒火,探手從身側弟子手中,奪過一隻鐵禪杖,當先躍飛而起,直向兩人追了過去。
大證,大道一個手橫方便鏟,一個分握兩柄戒刀,緊隨大愚身後,追了過去。
方兆南略一猶豫,低聲對身側一個和尚說道:“大師父,手中兵刃請借給在下用一次。”
他口中雖然說的客客氣氣,其實手已伸了過去,話說完,已把那和尚手中的戒刀,奪了過來。
那和尚心中還在想著此事,該不該把手中兵刃借給他。
突覺手腕一麻,刀已脫手離去,不覺一怔,回頭看去,方兆南已凌空而起,直奔向大愚禪師等去路趕去。
那青衣人和黑衣人似是不願和群僧動手,而且對這附近的地勢亦很熟悉,兩人聯袂疾奔,直向西北方向奔去。
大愚、大證。大道三僧,雖各出全力緊追,但始終未能迫近兩人一步,雙方一直保持著兩丈左右的距離。
方兆南又和大愚禪師等相距約丈餘左右。
大愚禪師看兩人逃奔的方向,雖是寺中埋伏最弱的一環,但出寺之後,卻是一條絕路。
六條人影先後奔行,疾如劃空流矢,飄飛的衣袂,帶著呼呼風聲。
奔行之間,大證禪師突然高喧了一聲佛號,聲徹雲霄,靜夜中響徹群山,迴音不絕。
那佛號餘音未絕,去路間,突然人影閃動,四個身披袈裟。
手橫禪杖的中年和尚,一排橫立,攔住了去路。
二人輕功卓絕,奔行迅速,四僧剛一現身,那黑衣人和青衣人已然奔近身側。
但見兩人同時一揚右腕,四個和尚中三個登時仰身栽倒,最後一人距離較遠,似是未被擊中,手中禪杖呼的一招“力掃五嶽”橫擊過去。
但兩人身法快速無比,他手中禪杖掃擊出手,兩人已疾掠身側而過,這一杖竟然未能攔得兩人去勢。
但兩人受些阻擋,行速一緩,大愚禪師突然奮起神勇,手中鐵禪杖借力一點實地,忽然騰空而起,直飛過去。
那身披袈裟和尚,既未看清楚三個同門,如何跌倒在地上。
又未能攔住敵人去勢,心中甚是抱歉,高聲說道:“弟子……”
他剛剛說出兩個字,大證、大道已然由他身側急奔而過。
方兆南走在最後,低聲說道:“快些把三位受傷之人送入寺中急救。”最後一字出口,人已越過那和尚兩丈多遠。
且說大愚禪師施展出少林絕學“凌風飛渡”身法,提住丹田一口真氣,借那禪杖點地彈震之力,飛起了兩丈六七尺高。
立時疾掄手中禪杖,借那排蕩的風力,腳不沾地,一口氣飛出了八九丈遠。
腳落實地,已相距強敵在一丈之內。
這時,幾人已離開了少林寺,奔行在崎嶇的山道上。
大證、大道輕功稍遜師兄,雖然已用出全身勁力,但卻無法縮短一步距離。
翻越過兩座峰嶺,山勢忽然一變,一座插天高峰,橫阻去路。
大愚禪師高聲說道:“你們已跑入絕地,再不肯停下身子,老衲要施展暗器了。”
那奔行的黑衣人,青衣人,那裡肯聽,身子一轉,沿著山勢向左面奔去。
大愚闇暗鬆一口氣,緊追之勢,忽然一緩,放慢了腳步,待大證。大道趕了上來。
他低聲說道:“右邊絕峰,攀登雖然不易,但還有路,左面五里之外,有一道百丈深壑,橫寬有十四五丈,兩人輕功再好,也難飛渡。
你們不妨緩行一步,藉機調息一下,免得動手之時,氣力尚未恢復,小兄趕前一步,先行阻止他們在那絕壑之上,建起索橋。”
方兆南在三人談話之時,兩個飛躍,追到身後,把大愚之言,盡都聽入耳中,高聲道:
“大師小心一些,這兩人武功路子,頗似冥嶽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