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青城派中松風。松月兩位道兄。”
神鍾道人說此,轉身又望著右面的兩個道人,說道:“這兩位乃是崑崙派的天行。天象兩位道兄。”
大方禪師還未來得及開口,天行道長已搶先說道:“敝門掌門應天山一位道友相邀,尋藥未歸,我們兄弟接得神鍾道人函示之後,當天就束裝就道,趕來應約。”
神鍾道人接道:“大師不要再行謙謝,眼下群豪畢集,勢必要有一個發號施令之人,主舵大局,此等運籌帷幄,主盟全域性之人,自非老禪師莫屬了。
至於貧道和松風,松月。天行。天象四位道兄,都是多年好友,足可代他們擅作主張,恭請主盟大局,我們靜候差遣。”
大方禪師暗暗忖道:“眼下處境,十分兇險,倒不宜多作客套。”當下說道:“承諸位這般抬愛,老袖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時神鍾道人舉手向後一招,遠遠站在丈餘外的七個佩劍道人,急急奔了上來,齊齊躬身作禮。
大方禪師看七人年齡,都在三旬以上,四旬以下,每人身上都交叉揹著兩支長劍。
神鍾道人一指七人笑道:“這七人都是本問中精選出武功最好的弟子,精熟本門‘五行劍陣’對敵之法,五名正選,兩名備補,大師如有需用他們之處,只管指派。”
大方禪師道:“道兄籌謀周詳,老袖感激不盡。”
神鍾道人微微一笑,道,“彼此敵汽同仇,那還有你我之分。”
說完,他轉身對著蕭遙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弟子無能,雖當大任,還要勞動師叔大駕相助,弟子甚感不安。”
蕭遙子道:“這次武林大變,可算數百年來,最大一次劫難,如能躲過此危,我倒真該息隱山林,終老天年,此生之中,不再出入江湖了。”
神鍾道人道:“武當後山,有幾處風景絕佳聽在,師叔不妨選擇一處,結茅靜修,一則可指點弟子們的武功,二則也好使弟子們略盡一點孝心。”
蕭遙子笑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眼下籌謀對付強敵之策要緊。”
神鍾道人目光投注那靜坐在花叢中藍衣少女和梅絳雪身上,低聲對大方禪師問道:“大師,那兩位姑娘是什麼人?”
大方禪師道:“這兩位姑娘都是冥嶽嶽主的親傳弟子。”
神鍾道人笑道:“大師尚未會得冥嶽嶽主之面麼?”
大方禪師笑道:“沒有,其人故作神秘,要到天色入夜之後,才肯出面相見。”
神鍾道人微一付思,笑道:“眼下二女雖被咱們重重包圍著,但強敵一旦現身之後,咱們即將背腹受敵,貧道之意,不如先把兩人生擒押作人質,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大方禪師沉吟良久,答不出話。
袖手樵隱突然插口說道:“老朽甚為贊成神鍾道兄的高見,這兩個女娃兒武功不弱,先擒兩人,也可減去強敵幾分實力。”
九星追魂侯振方道:“彼此既成敵對之態,那裡還有道義可講,兄弟之意,也覺得先把二女擒作人質為宜。”
群豪隨聲附和,盡都主張先擒二女,既可免除內應之憂,亦可減少強敵實力。
二女相距群豪甚近,對那紛紛議論之言,早已聽得清清楚楚。
藍衣少女忽然睜開雙目,低聲對梅絳雪道:“眼下情勢,決難久持,看來他們非要對咱們兩人下手不可了,師父不知是否已經開關……”
話還未完,遙聞幾聲悠長的鐘聲,飄傳而來。
藍衣少女突然精神一振,道:“那不是師父開關的驚神鐘聲麼?”
梅絳雪抬頭望望天色,道:“不錯,但咱們還得等上幾個時辰,天色才能入夜。”
藍衣少女笑道:“二師妹見到師父之後,定然會把咱們被困留作人質之事,告訴師父,她老人家縱然不能親來,亦必會派遣援手趕來相助咱們。”
梅絳雪道:“眼前之敵,個個都是武林中第一流高手,如若師父不能親來,派人趕來相助,也是無濟於事。”
藍衣少女俏目流轉,打量了四周一眼,道:“師妹準備對敵啦,看來他們非要出手不可了。”
原來大方禪師在群豪紛紛議論之下,不便堅持,只好點頭說道:,‘既是諸位都主張出手先擒二女,老衲也不便再堅持己見。”
要知群豪大都眼看梅絳雪在明月嶂上和無影神拳動手情形,又目睹那藍衣少女和袖手樵隱相較內功情形,心中沒有致勝把握,不願隨便出手,故而一時間竟無人挺身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