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陡然縱身飛躍而出。
天行道長回目瞧了陳玄霜一眼,正待出言相阻。
這時陳玄霜已拔出長劍,搶到天行道長前面,一語不發,舉手一劍”起鳳騰蚊”疾向梅絛雪前胸“玄飢”要穴刺去。
天行道長見她搶了先著,倒不好和她相爭,冷哼一聲,退了回來,側目一看大方禪師問道:“這位女英雄是那一門派中入,怎的不懂一點規矩?”
大方撣師道:“道兄何苦計此小節,就讓她先打一陣吧!”
他心中根本不知陳玄霜身世來歷,只好含含糊糊支吾過去。
梅絳雪左手玉尺隨手揮出,輕輕把陳玄霜刺出的一劍架開。
陳玄霜藉著那盪開的劍勢,突然打了一個轉身,手中的寶劍也劃出一個圓圈,隨著轉動的身子,又向悔絳雪掃擊過去,而且劍勢轉了一圈之後,似是突然加強了勁力,去勢勁猛異常。
一一這式怪異劍招,舉世少見,只有博得劍聖之名的蕭遙子看出這平淡無奇之舉,實是一種極上乘的劍術。
陳玄霜乃借敵人之勁,以強本身之力,再大陷於一轉之勢,力道又力。強了不少。
梅絳雪口中咦了一聲,右手玉尺斜斜推出,又把陳玄霜劍勢推開。
但聞一聲金石相觸大震,陳玄霜突然又向左面轉了過來,這次不但劍上威力又增強許多,而且那旋轉之勢,也快了甚多。
這簡簡單單的一招劍式,看去並無特異之處,但全場高人,一時間竟然都想不出破解之策,只覺除了硬封架之外只有閃讓一途。
梅絳雪也想不出破解的辦法,只好揮動手中玉尺,又硬封了一架。
倏忽之間,陳玄霜已連續揮劍旋擊四劍,而且一劍比一劍強猛。
梅絳雪封開第四劍時,人已似擋受不住,嬌軀被劍勢震的向後退了一步,只覺對方每次旋擊過來的劍勢,都似增強了甚多勁道。
這當兒,忽然飄傳來一聲銳嘯。
其聲尖厲刺耳,難聽至極,陳玄霜不自禁的收住了劍勢,轉頭望去。
場中群豪似都被這驚心動魄的銳嘯之聲所動,個個轉臉四顧。
在嘯聲餘音將絕之際,緊接著響起了一陣悲慘無比的樂聲。
也不知這樂曲用什麼樂器組合奏出,那彈奏出來的聲音,實叫人聽來如聞喪鐘,好像有幾十個男女老幼不同的人,在受著鞭苔,發出哀號慘叫的呼聲。
但聽這聲音,又似有些規律,譜成淒涼。悲慘的樂章。
蕭遙子忽然仰臉一聲長嘯,嘯作龍吟,直衝霄漢,嫋嫋敞人云層之中。
大方禪師回頭望了蕭遙子一眼,道:“聽這樂聲這等凌涼,大概是那冥嶽嶽主出來了吧?”
蕭遙子道:“我已用樂聲遙相呼應,如果是冥嶽嶽主,想必就有迴音。”
那樂聲響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
樂聲甫落,接著又響起三聲驚鐘。
那藍衣少女突然微微一笑,高聲說道:“諸位請梢候片刻,驚魂之鐘已響,家師就要來了……”
她微微一頓後,又道:“三師妹快退回來!”
梅絳雪果然依言走了回去。
陳玄霜聽得那藍衣少女呼叫之言,才想起和梅絳雪還未分出勝負,一揮手中寶劍衝了上去,說道:“咱們還未分出勝負,你為什麼要退回去?”
梅絳雪神情冷漠,仰首望天,恍似未聞。
陳玄霜正待衝上前去,忽聽大方禪師叫道:“請女施主暫時退回,咱們稍候片刻再出手不遲。”
陳玄霜依言退了回來,緩緩走到方兆南身旁,笑說道:“南哥哥,你可會用剛才那招式麼?”
方兆南道:“不會!”
陳玄霜笑道:“你縱然學會了,也難以發揮威力,要不然我就可以把這招教給你了……”
方兆南正待答話,忽聽那刺耳的怪鳴樂聲,重又響了起來。
轉頭望去,只見正東方花叢之中,緩緩走出了一群奇裝異眼的怪人。
當先兩人身材十分高大,身著白衣,腰繫麻袋,毒人手中高舉著一支哭喪棒,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好像身體過於龐大,有些力不勝任似的。
兩個高大的白衣人後,是一群奇裝的鬼形人物,手中舉著奇形樂器,或吹或打慢步而來。
陳玄霜看得一皺眉頭,道:“南哥哥,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難看,形狀如鬼勉一般,不知是故意裝扮成的呢,還是天生的如此?”
方兆南道:“青天白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