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虔通勃然動怒指著裴虔通大喝道:“老匹夫你是不識抬舉。想要找死,老夫成全與你。”
“給我殺!”裴虔通大喝道。
亂兵們遲疑了一下,隨即悍然的撲上,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跟在獨孤笙身邊的只有幾十個人,而亂兵人多勢眾,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呼呼!”獨孤盛倒在血泊之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裴虔通翻身下馬, 來到獨孤盛的身前。
“獨孤將軍這是何苦呢?”裴虔通憐憫的看著地上了獨孤盛。
獨孤盛慘笑一聲,看了裴虔通道:“本將軍知道司馬德吉那個小子想要逃走,可他絕對沒有膽量造反。本將軍想知道到底是誰是主謀!”
裴虔通沉默。
“讓老夫做個明白鬼吧!”獨孤盛咳出一口血。
“我等共同推舉宇文化及將軍為首!”裴虔通道。
“哈哈哈!”獨孤盛悽然大笑。“司馬德吉這個傻小子,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事?陛下你識人不明呀,在身邊養了一條惡狼,現在這頭狼反噬了!”
原來宇文化及乃是貪婪無賴之人。向突厥走私鐵器案發下獄。這原本是殺頭的大罪。楊廣看在宇文述的面子上,將宇文化及除身為奴,賣身到宇文府上。
宇文述死後。楊廣赦免了宇文化及,並重用於他,私通外族的罪犯,不到三年時間又成為了掌握重兵的大將軍。
當日之因,今日之果,楊廣終於要自食惡果了。
宇文述門生故吏遍佈整個朝堂,宇文化及接管了宇文述的政治資源,勢力龐大。獨孤盛一聽說領頭之人乃是宇文化及,就知道了楊廣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獨孤盛笑聲驟然停止,眼前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裴虔通嘆息一聲。獨孤盛忠於楊廣一生,現在落到這個下場,實在是令人惋惜。
沒有了獨孤盛的阻擋,裴虔通一路帶兵來到了內城左門。
內城乃是皇宮中最後一道防線,只要攻破了內門,整個皇宮將都在亂兵的刀槍之下。
“大人,左門可是有幾百給使把守,要是拒城而守,我等恐怕攻不破呀!”校尉令狐行達擔心道。
“給使!”其他其他亂兵也心中不由的凜然,彷彿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裴虔通當然知道給使,給使是楊廣選中的軍中武藝最高計程車兵,悍勇異常,安置在內城,這些給使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護楊廣。
楊廣平時對這些給使信任有加,厚賞不斷, 甚至有時候連宮女都會賞賜這些給使,這些人對楊廣忠心耿耿,恐怕是不可能投降的。
裴虔通冷哼道:“放心,宇文大人早有安排!”
“令狐行達,上前叩門!”裴虔通命令道。
令狐行達心中一顫,不由得一愣,這麼叩門不是找死嗎?
不過奇怪的是,亂軍在城門外這麼大的動靜,而內城卻一點響動也沒有,馬文軍心中雖然不願,但是不得不上前去。
“咚咚咚!”令狐行達舉著盾牌,小心翼翼的靠近內城城門,輕輕的敲門。
令狐行達心中的顫抖,心中暗暗決定,只要有一絲異動,他就往回跑。
“咚咚咚!”令狐行達見到內城還是詭異的沒有一絲異動,用力再敲門。
當令狐行達第三次舉手的時候,內城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條縫隙。
令狐行達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盾牌舉起,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手中的兵器指著前方。
只見左門的縫隙原來越大,一個嬌顏的臉龐出現令狐行達的視線。
“宮女!”令狐行達愕然,
“啊!”
宮女看到剛剛開啟城門,只見一個長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令狐行達剛剛和值宿衛士激戰,刀上鮮血未乾,殺氣凌然。
宮女叫聲還未停止,大批計程車兵迅速將左門開啟,控制城門。
“放下兵器,這是魏女官!”裴虔通來到跟前喝道。
“裴大人!”魏氏露出豔麗的笑容,久在軍中的令狐行達一時之間竟然看愣了。
令狐行達色迷心竅,裴虔通可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眼前的女子正是宇文化及在宮中的相好,此次能夠攻入內城也全靠她裡應外合。
“魏女官,那些給使呢?”裴虔通問道。
“裴大人放心,奴婢已經傳了楊廣那老賊的旨意,讓這些給使出宮了?”魏氏聲音輕柔,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