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廚房用具,頭戴白色高帽的廚子正在神色專注地煎著一個雞蛋,寧志遠對早餐的要求一向十分的高。
桌後正是白髮的教父寧志遠。身著一件猩紅色白條睡衣。那衣服的料子相當高階。錫安國絲制面料加加特國棉做裡襯,腳上是一雙老人拖鞋,不但合腳還帶有穴位按摩功能,來自一家高科技公司的實驗室。
此時的寧志遠和平時一樣神色莊嚴腰板直立,一手刀一手叉,正在小口小口地吃著他的早餐,桌邊還放著一份報紙,這是一份當天的《亞爾曼時報》。
“獄長帶了一個人要見您。司法部的。”門衛在離桌子足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地說道。
寧志遠停了下來,輕聲說道:“讓他進來。”
早就已經聽到那個獄警的話,只不過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裡,當然要讓手來先通報一番才有面子。
“進來吧!”門衛回到門口,掀起門簾說道。
獄警先把鞋子脫下,走了進來,在離桌子足有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司法部的人突然來說要見您!”獄警吸了口氣,接著說道,“獄長正在拖延時間。也許您要臨時換個地方。”
“連吃個早餐都不安生。”寧志遠突然憤怒地叫了起來,把刀子重重地插到了桌子裡。發出一聲巨響,嚇得獄警臉色發白。
寧志遠站起來走進了後面另一個牢房改成的臥室,他當然不會不去,所以不得不換回那套符合自己身份的衣服,那套寬鬆輕薄無袖低領的條紋囚服,當然還要上個廁所清清腸胃,刷個牙再打個電話。
十五分鐘之後,夏承浩和賈斯丁進到會客室。
夏承浩首先注意到了地板,打了蠟,擦得油光可鑑,一塵不染。獄內沒什麼怪味,光線正好,也沒有喧鬧聲,氣溫不高不低正合適,在這裡讀書寫字確實不錯,房間裡有四個攝像頭,另一個小房間的人可以把這個屋子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門從外面反鎖。
一張長桌將會客室一分為二,一側是自由世界而另一側是不自由世界,白人雙手反銬著從一個小門走了進來,露出的手臂上滿是文身,看起來相當健壯,眉毛濃密得像臉上長了鬍子,頭髮很長,臉色卻相當不錯,只是一臉的兇悍。
那人大模大樣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獄警把門拉上,而另一個獄警站在門邊看著兩人,賈斯丁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
“利奧波德?”夏承浩慢慢問道。
“是我!你是誰?”利奧波德斜著眼看著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叫赫伯特,聯邦檢察官。你在這裡住得好嗎?”夏承浩淡淡地問道。
“什麼好不好的,有吃有喝就是缺點錢用。”利奧波德漫不經心地回答,一直沒有用正眼看對面的夏承浩,“你不會是來給我送錢的。”
夏承浩把包放在桌上,翻開包蓋,拿出一紮葛朗放在桌上,嘴裡輕輕說道:“沒錯,還記得你為什麼在這裡呆了那麼久嗎?”
“十萬?”利奧波德終於把眼珠子正了過來,不過是對著桌上的那扎嶄新的鈔票。
夏承浩默不作聲,只是冷冷地看著利奧波德。
“終於要給我錢了,小氣鬼們讓我坐了幾年牢。”利奧波德破口大罵起來。
“不要廢話,屍體在哪裡?”夏承浩一下就打斷了利奧波德。
“憑什麼相信你?”利奧波德眼睛一轉,坐直了身子,開始望向夏承浩。
“說了就是你的,不說我就走,……”夏承浩站了起來,拿起那扎鈔票就要往包裡放。
“把錢給我,再給我假釋的機會。”利奧波德貪婪地倚在桌前,那面容顯得無比的醜惡。
“可以。”夏承浩一口答應。
“把錢給我,檔案給我簽好。”利奧波德看來也不傻,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錢在這裡,協議在這裡。”夏承浩拿出錢推向利奧波德,接著又拿出一份檔案,上面是一份簡單的協議,一方已經簽好名。
“真夠乾脆的,好。”利奧波德顯然是有點驚訝,眼前的這個赫伯特檢察官的效率可真的太高,可見這些年外面的世界變化有多大了,他開始想馬上出去的衝動。
“屍體在哪?”夏承浩把紙輕輕疊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利奧波德問道。
“在靠高速路界碑最近的山頭上上,那裡有一棵楓樹,那棵樹可是我親手種的,現在一定長得很好。”利奧波德得意地用舌頭舔舔嘴唇。
夏承浩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