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才去了。
這一折騰天也大亮了,李家婆子一早就過來瞧宛娘,見路都走不得了,忙道:“夜裡不理會,卻怎的去了一趟錢家,腳崴的這樣了,即是傷了腳,怎的不去叫我,當時揉開,說不得今兒要好些的,你現在把襪子脫了,我用熱酒給你拍打拍打,行開淤就好的快了。”見宛娘仿似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咱們婦人這腳最金貴,不是旁處,郎中卻看不得,若你跟王青成了夫妻,也用不著嬸子多事了,如今啊,只得嬸子瞧了,你莫要不好意思,在家時,我爹給人做苦力,常有個傷痛,你李叔給人拉腳,也短不了個磕碰,久了,我倒是得了些門道。”
宛娘聽她如此說,也恨不得快些好,如今這鋪子可離不得她,便解襪帶,褪了布襪下去,李家婆娘一瞧見宛娘這雙白嫩小腳,不禁讚了一聲打趣道:“只你這雙小腳,便可配個好人家了,想你幼時定裹的嚴實,這雙腳真真小巧,待到成親的好日子,你家王青見了,還不知怎樣歡喜呢。”
宛娘臉一紅,雖然對這樣畸形的審美,有些不適應,但顯然她這雙小腳在這個時代算一種美的標準,她記得,梅鶴鳴也最愛揉搓她的腳,尤其幹那事的時候……宛娘急忙搖搖頭,怎的想起他了,好容易擺脫了他,這輩子可不要再有牽連的才好。
李家婆娘點了熱酒,給她拍打幾下,又上了藥酒輕輕揉開,雖也疼的鑽心,畢竟手法熟絡,忍一忍便過去了。
宛娘傷了腳,走動不便,便想起現代的柺杖,若是杵著就好了,吃早飯的時候,便跟王青說了,王青是個實心眼的漢子,又把宛娘當成了自己媳婦一樣著緊,便底細問了樣兒,宛娘尋了粗紙幾筆畫出來遞與他,王青卻道:“原是這個,卻簡單。”
吃了飯在院裡鼓搗了半天,晌午時,宛娘便能杵著柺杖進出了,宛娘不禁琢磨,王青的手這樣巧,莫如讓他做些東西來擺在鋪子裡,若有要的順便賣了,也是個生錢的道兒,因跟王青提了。
王青憨憨一笑道:“這些宛娘做主,讓我做什麼只管說,我做來便是了。”宛娘白了他一眼道:“男人家總沒個主意,說出去人家豈不笑話你。”
王青卻道:“我自認沒宛娘伶俐,日後家裡就宛娘做主,各家關上門過自家的日子,誰樂意笑話便笑話,有什麼?”
宛娘不禁嘆道:“你倒是有幾分大智若愚。”“什麼知?什麼魚?宛娘說的什麼?王青是個憨人,宛娘要說什麼需直說才是。”那傻樣兒的確憨的可愛。
宛娘不禁笑道:“我是贊你聰明呢。”王青瞄著宛娘一張白淨的小臉,這會兒笑起來,臉頰邊上隱約有個淺淺的梨渦,越發好看,竟不覺有些看呆了。
宛娘見他直眉瞪眼盯著自己瞧,臉一紅,揚手揮了揮,嗔道:“看什呢,眼都直了。”王青這才回神,一張黑臉紅透紅透的,匆忙說了聲:“我出去做活。”扭身跑了,宛娘不禁咯咯笑起來。
☆、平白有客來
定下了日子要成親,王青便把心裡的話說給了宛娘:“雖我是王家的侄兒,你我成親後,也不好就住王家這房子,街前我家那個院子我去瞧過了,還算齊整,略修繕修繕,也可住的,雖比這裡小些,卻是我爹孃留下的,這些年我離在外,容易回來了,守著家才是正路,這邊可當個正經鋪子使喚,你看可好?”
宛娘先前也去瞧過王青家那個院子,的確過得去,原吝那房子的是一戶外鄉人,在清河縣裡做些小本營生,也做了幾年,今年卻不知怎的,折了本錢,便想著回原籍去,便不吝房子住了,宛娘收到手裡還沒再吝出,王青就來了,說起來真正一個巧字,合該著的事。
宛娘心想著,王青是被王婆子從這裡趕出去的,心裡難免會留些陰影,宛娘自己也不大想住在這裡,連著死了三個,雖跟她無干系,總覺有些慎得慌,自己跟王青的小日子剛起頭,在這裡恐丟不開過去那些事,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嫁了王青,跟著他去才是正理,便點頭應了王青。
王青喜的不行,去尋了人工來操持著修房子,修房子哪有不用銀錢的,房子修得了,王青給宛孃的那幾個存項也用的差不多少了。
得了宛娘,可算是王青這輩子一樁最歡喜的事,跟頭一回成親入贅又自不同,更上了心思,事事要個好字,雖是續娶,弄的比正經娶媳婦還熱鬧,又見宛娘平素穿戴簡單,頭上多是青布裹發,連支銀簪子都沒有,只兩隻腕上懸著他給她的兩隻舊銀鐲,王青便想著給她置辦幾件簪環釵墜的,平時便不戴,成親那日也要妝點門面。
可這清河縣裡,他一無朋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