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的賬,如今他有個心肝子肉一樣的寶貝兒呢,成日揣在心窩子裡頭,哪會瞧上你,好生伺候的爺舒坦就罷了,今兒他來了,正好考較你唱的南戲,梅公子可是這裡頭的真佛,你糊弄我們幾個還罷了,他卻糊弄不去的,快唱一個來,讓我們梅公子好生指點指點?”
陳官兒道:“爺剛頭使人喚小的過來,只說吃酒,便沒帶那些勞什子的傢伙,空口白牙的唱來,哪裡聽的入耳?”
周存守道:“你莫推脫,不妨事,便清唱一個來聽又怕什麼?”那陳官兒沒法兒,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立住,拿捏起身段,唱了一段西廂,身段輕軟,聲腔婉轉倒真真不凡。
梅鶴鳴不由道:“唱的確好,你怎會唱這個?是南邊的人嗎?”周存守卻摟他在腿上,親了個嘴道:“你莫跟我搶人,我們倆如今正好呢。”說著,吃了口酒,嘴對著嘴哺在那陳官兒嘴裡,親密處自不避人……
梅鶴鳴不大好男風,只笑著吃了半日酒,待吃的差不多了,周存守便邀幾人去小倌館裡樂一樂,梅鶴鳴哪裡肯去,尋了個由頭家來,也差不多到了掌燈時分,徑直往後頭來了。
一進屋,宛娘嗅到他滿身酒氣,不禁皺緊了眉頭,煽了兩下問他:“怎吃了這許多酒?”梅鶴鳴把衣裳脫了遞給她:“沒吃多少,只不過味兒大些罷了。”使人備水洗澡,忙忙的讓擺飯,吃了飯就使喚吳婆子去薰被鋪床,收拾停當,挽著宛孃的手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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