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聲音道:“有我!”謝金印哂道:
“今夜之局好歹都得決一死戰,只是缺少魏閹前來觀戰,某家感到失望得緊!”
那冰冷聲音哂道。
“謝金印,你今生今世都無法見得著他了!”
謝金印道:
“難不成他已死了麼?”
那冰冷聲音道:
“死的是你,你怎會見得著他?”
謝金印不屑的道:
“女媧,某家要問問你,你們向來只顧僱別人去殺人,然魏閹這次僱了你們,不知又出的什麼代價?”那冰冷聲音嗤道:“你問這個幹嗎?”謝金印道:
“某家不能問麼?”
那冰冷聲音哼道:
“你不配!”
謝金印哈哈一笑,道:
“那麼某家只有動劍子來問你了!”
話聲一落,已從暗角之處走了出來,他臉上神色洋洋自若,環眼一掃,冷笑道:
“群英畢集,誠武林一大盛事,只可惜大家都選錯了地方!”
摩雲手冷冷的道:
“謝金印,依你該選擇何處?”
謝金印哂道:
“最好能選擇一處空曠之地,也好在閣下不敵之際可以驅使那些行屍走肉助陣!”
摩雲手怒道:
“謝金印,你少嚼舌頭,便是我們現在不收拾你,你那寶貝兒子也不會放過你!”
他為人陰險,出言相激,趙子原心中果然為之一動。
謝金印一怔道:
“某家一生飄泊不定,哪來什麼後人?”
摩雲手哈哈大笑道:
“謝金印,你可是故裝糊塗麼?”
謝金印心頭一震,驀然想起翠湖之夕,自己曾和趙芷蘭發生過繾綣之情,但他自始至終就不敢相信一夕會有什麼結果,如今見摩雲手鄭重其事的說及,心情頓生動搖,一雙炯炯的目光落在趙子原身上。
剎時,他的神色大變,忖道: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摩雲手嘿嘿的道:
“謝金印,你明白了麼?”
謝金印如痴如醉,忽然想起自己所做所為,假如真有這件事,則眼前的趙子原應該是自己骨血,但他隨即一想,一絲愧意湧上心頭,立即搖搖頭道:
“某家明白什麼?”
摩雲手見謝金印方才臉色一連數變,明明已了悉箇中詳情,此刻卻又故作不知,乃故意嘆道:
“唉,天下間最殘酷之事莫如父子見面相逢不相識,抑有甚者,那生母受人欺凌,那生父卻又是一個……”
謝金印陡地大喝道:
“住口!”
摩雲手冷哼道:
“謝金印,你終於明白了麼?”
謝金印道:
“某家自身之事尚不及你明白,你從何胡亂捏造出來的廢話?”
話雖這樣說,但心中不禁一陣劇痛,他性子雖極倔強,可是此刻再也不能堅持,神色有些黯然。
摩雲手哼道:
“假如他是喬如山所出;他便該姓喬了,為何……哈哈,謝金印,你還待老夫說破麼?”
謝金印心腸一橫,大喝道:
“胡說,某家除了殺死司馬道元一家和喬如山之外,其餘並沒有做過什麼事……”
武嘯秋冷聲打斷話頭道:“然則那投懷送抱一幕又如何?”
謝金印怒道:
“武嘯秋,你……”
在眾目相交之下,他一時為之氣結,半晌說不出話,一聲清嘯,一道銀虹騰空而起,連人帶劍向武嘯秋罩去!
武嘯秋臉色微微一變,雙掌一挫,虛空連擊三掌,只是他那三掌尚未擊實,另一外道銀虹忽自暗角疾射而出。
兩道銀虹都快得不能再快,雙方几乎都是挾劍而起,半空之中一觸,“叮”的一聲,人影驟分,雙雙落下。
眾人目光一掃,只見謝金印落在左方五尺之外,他滿臉煞氣手上劍子猶在顫動不已,顯見剛才一擊,他已用上全力了。
在另一邊,站了一個陰惻惻的女人,那女人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全身散發著寒氣,就像剛從冰窖裡爬出來的一樣,手上劍子猶自顫動,她正是“水泊綠屋”的二主人女媧——武林人物聞名而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