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你,你不要自責了!”漠涼輕柔地說,生怕驚嚇住了他。
“涼涼,是不是我做了好多壞事,所以上天要這樣懲罰我,讓我得不到孩子?”楚浩辰恐慌地問道。
她明白他的心情,就像一人驕傲的人,接二連三地受到打擊,最終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而產生了自我懷疑。
漠涼看著他,目光清澈而溫暖:“不是的,這不是你的錯。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如果上次我不那麼固執,選擇相信你,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流掉;如果阿雯不吃藥,胎兒不會畸形,不會心臟受損,呼吸費力,不會沒得救。如果要怪,我們都有責任,如果要懲罰,我們都是一樣的。別傻了!”
楚浩辰看著她,嘆息著:“涼涼,只有你對我這麼好!”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默默無語的坐了一夜。
第二天,漠涼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素顏朝天,陪著楚浩辰到醫院去看阿雯和何億微。
何億微好像一下子憔悴了許多,也沒心思和漠涼鬥嘴了,只是憂心忡忡地坐在那裡。
阿雯手中緊緊抱著一個洋娃娃,柔聲哄勸著。
婦產科醫生林大夫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阿雯小姐經過精神科診斷的確有精神分裂症,而且她的家族也有遺傳性的精神病史,現在病情惡化,必須要送到精神康復中心療養。”
楚浩辰點了點頭,正要應聲,突然聽到一陣直入雲霄,驚天動聲的哭聲,雜著混亂的腳步聲衝了進來。
一對中年夫婦哭得肝腸寸斷,撲到阿雯的床上開始一連聲的罵她傻。
無意中將阿雯手中的娃娃弄掉,阿雯溫柔的神色突然去掉,像被刷了一張恐怖片見鬼的面譜一樣尖叫了起來:“你們是準?還我孩子,我的孩子!沒有孩子,少爺不會要我的,我一定要嫁入豪門,我要當少奶奶!”
她瘋起來勁道十分大,把她的爸媽差點掀翻在地上,赤著腳飛撲到地上緊緊的抱住娃娃,怎麼也不撒手。
漠涼心中酸澀,弄成今天這個結果,阿雯值得嗎?
她到底是愛著楚浩辰的人還是愛他頭上的光環?
如果楚浩辰不是總裁,是一無所有的下崗工人,阿雯還會這樣不顧一切的跟他嗎?
楚浩辰趕緊去扶兩位老人,抱歉地說:“對不起……”
中年婦女拉著他的衣服開始控訴:“我家阿雯可是一向乖巧懂事的好女兒,自從到你們楚氏上了班,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跟家裡吵架,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說你說,要怎麼辦?”
人類一向喜歡同情弱者,那個這個人曾經傷害了不少人,但只要最後她是傷最重的一個,人們往往會原諒她,而去追究讓她受她的人的責任。
漠涼嘴上不說,心裡卻在說,是你女兒自己要倒貼的好不好?
不過楚少心裡也很愧疚,好脾氣地說:“阿雯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除了所有的醫藥費我出之外,還負則幫她作精神康復。另外你們需要多少補償儘管開口。”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哭了。
看來還是錢的威力大。
阿雯的媽媽推了推老公,中年男人顫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
楚浩辰打量著,沒有開口。
誰知阿雯的媽媽等不及了,開口說:“不是我多要啊,三十萬一點也不多,你可得否則治好我的女兒,否則跟你沒完。別看你財大氣粗的,我們不怕你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楚浩辰好脾氣地連連應聲:“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一定會照顧好阿雯的。”
他還以為要三百萬。
打發走兩人之後,把阿雯轉了院,兩人這才長出一口氣走出了醫院。
外面秋意漸濃,秋風吹起,是瑟瑟的冷。
漠涼踏著落葉,和楚浩辰一起並肩走著,她開口問道:“怎麼阿雯的父母好像不是很傷心?”
楚浩辰點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菸圈,濃遂的眼眸望著前方說道:“我在查阿雯精神病史的時候,意外的查到了有關她家世的一些情況。
原來阿雯的媽媽在出嫁之前隱瞞了她的病史,阿雯的父親後來知道後,大發雷霆。而且對她的感情也漸漸變淡,還經常出去鬼混。阿雯的媽媽受到刺激後日漸消沉,還得了憂鬱症。有一天她終於忍受不了壓力而精神崩潰割腕自殺。
這件事對阿雯的刺激很大,她的精神病也被引發出來,後來一直靠藥物維持。
阿雯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