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逐虹 作者:尋找山吹

終於抽泣出了聲。他先是輕輕地拍著我的背,等我終於抬起頭,他又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條帕子來遞給我。我一邊抽泣著,一邊拭著淚道:“真的謝謝你,易戈。”我忽然覺得再叫他“駙馬”,很彆扭。

他又說道:“你好些了麼?你若還難過,我還有一個法子,我平常也用這個。”他也沒有再叫我“公主”。

“是什麼?”

“縱馬在無人處狂奔。”

我看了看那立在溪邊的他的黑馬:“現在只有一匹。”

他牽我的手站起身來:“我帶你。”

我先上了馬,而他只伸手在馬臀上輕輕一按,便如一片落葉綴在我身後。我第一次感受到他輕功的高明。

他一手摟定我,一手抖了韁繩,輕喝一聲,那黑馬便直直地飛奔出去。風的呼嘯聲在山間空響,我們的髮絲被風吹散,又糾結在了一起。我儘量伏低身子,閉上眼睛,感受著馬的速度。在這裡賓士,自然比上不北狄的草原廣闊,但那種御風而行的感覺還是讓我慢慢地將情緒釋放了出去,心境漸漸平和。

不知奔出了多久,我忽然擔心起黑馬,它不知趕了多遠的路,如今一騎雙馱,又奔了那麼久,不知能否承受。北狄人向來重馬,傷了馬可不好。我回頭對他道:“停下來吧,馬要累死了。”他收緊了韁,黑馬漸漸停了下來,我們只怕也已經奔出十來裡地了。

我下了馬,對易戈道:“我好多了,走走吧。”

他牽著馬,我們慢慢往回走著。

我問他:“你以此法解愁,是也曾被人傷過心麼?”

他搖頭:“沒有,只是人生在世,不順心之事總比順心事要多些,總得自我解脫。”

我暗暗自嘲,也是,自己為情所困,便以為情傷是世間第一愁事了,可知這世間,比情傷更甚之難事有多少。易戈作為一個影衛,受到的壓力總比我一個掛名公主來得大吧。

今日我很想找人說話,便又問他:“那你,可曾喜歡過誰嗎?”

他略停了一會兒,側頭問道:“少年時期的喜歡算不算?”

“幾歲?”

“十三四歲吧。”

“應該不能算吧。”

“那便沒有。”

我忽然對他十三四歲時喜歡的人起了點興趣,又道:“不過現在閒著也閒著,你倒說說你少年時喜歡過什麼樣的人?”

他臉上掛起一個清冷的微笑:“你莫笑我。那會兒我賣藝為生,喜歡的自然是個小姑娘,十歲左右吧。她不曾告訴我她的名字,可是她非常善良又解人意,那時便知道不傷我自尊地幫助我,不過只是一面之緣。”

我點頭:“哦,單方面喜歡哪。那你後來碰見過她或是找過她嗎?”

他道:“不久之後我便碰到了莫先生,再也沒有見過她。即便見了,她也不會知道我是誰。或者我也不能認出她。”

“嗯,緣來緣去,有緣自然是會再見的。不過這許多年了,也許她嫁了人了呢。”

“是啊,我也曾想過,不過這份情,我始終是記在心裡的。”

回了恆嶺鎮,易戈自然跟著我住望天閣。原本我訂了三個房間,雖說望天閣這樣的豪華客棧還有餘房,但讓易戈住出去於禮於理都不合,只是又幫祁龍訂了兩個房而已。易戈是祁龍先遣了過來,探訊息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同睡過,只是客棧的床比不得公主府的寬敞。兩人躺下時難免都有些僵硬。

逐虹 第九章 夫妻

第一日醒來,我發現易戈貼著床邊睡著,而我擠在他懷中。我有些尷尬地道歉:“對不起,其實我睡相是挺好的,昨天,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是啊,我基本是睡下怎樣,醒來時還是怎樣的,昨晚,意外了。

第二日醒來,姿勢與前一日沒多大區別,我紅了臉,在他醒來前,朝床裡滾了滾。

第三日,一睜眼便對上他黝黑的眸子,而我此時,一手微撐在他胸口,另一手夾在我與他的身子中間,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常。我的臉更紅了,連道歉的話也說不出來。故作鎮靜地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十分沒有頭腦的話:“呃,那個,你,是不是很難受?”

他無言以對。

我努力地抽出夾在兩人身體間的手,卻碰到了他身上的堅硬的部位,他眉頭一皺,悶哼了一聲,我感覺他身子輕顫了一下,心裡一急往上便起,卻感覺到後腰處被什麼攔了一下,又一下子落了回去,卻是一頭扎進他懷中。這才感覺到他的胳膊墊在我的身下,是虛虛地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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