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設在宮主居處。三人仔細回想那修羅殿的所在,總覺得應是那一片地中軸線上的某個位置。於是便讓眾人不要亂挖,不如選了正中那一塊,小心地挖開。
那鬼宮中軸線正中倒真有一處屋宇的遺蹟,還鋪著大塊的青磚。於是陶莊主便提議在場的二百餘人分成幾組輪番挖掘,若有發現即刻通報擎玉莊。那些碩大的金磚還堅固得很,竟是十分難撬,撬出來了又不知堆放到何處合適,陶莊主便又聽了白抑非的建議,又分出一組來專門運送磚石往北面的山石下,因為那一帶十足象是個荒地,應不會有什麼機關。再說先前各門派清理出來的朽木爛磚也是扔到那裡的。
大約清了三四天後,忽有人大叫“磚下有東西。”恰逢是南風堡、留和莊當值,便差人去請了白馬莊等其餘四家,我也閒閒地跟了過去,易戈自是不離我左右。
原來眾人挖到此處時,覺得這塊磚不若別的磚那般粘得死,很容易便撬了邊,抬起來後那下面竟也不是泥,而是鐵板,看看這鐵板似乎封得很實,便不敢輕易下手。一向善機竅的歐陽世家這回來了二位公子,那大公子上前看了一下那鐵板後,道:“附近的磚再敲敲看,機關應不在此。”霎時敲擊聲四起,恰似做水陸道場。那歐陽大公子側耳聽了一會兒,站在到離鐵板二塊磚之外的地上,拿腳尖點了點,忽然便氣沉丹田,“嘿”了一聲,抬腳跺去,就聽得機杼軋軋,眾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只怕有什麼暗器射將出來。那塊鐵板與旁邊的一塊青磚一起慢慢地降了下去又往後縮入後兩塊青磚之下,露出了一個洞口。
一股冷風從洞口吹出,帶了股泥土的溼黴味兒,有人點起了一個火摺子,歐陽大公子接過了往那洞口一照,那洞中竟有一掛繩梯。南聰欲攀繩梯而下,歐陽大公子止住了他:“這繩梯總有二十年了,外表看來照舊,誰知其中腐成什麼樣了,還是莫用好。”他又將火摺子往下遞了遞,鬆了口氣道:“不深,二丈左右罷了。”
不過若要跳下去,自然還須輕功要好一些的。陶莊主便提議先前六家每家派二人進入地洞,其他門派也可選輕功好的入內。他又看了我和易戈一眼道:“祁女俠伉儷可在隊後監督。”
入了洞的大約有三、四十人,我本以為洞裡必擁擠不堪,但跳下去後才發現,那下面是一條十分齊整的甬道,七、八尺高,兩邊俱是石砌,壁上間隔一丈左右還有油燈。甬道約摸有一丈寬,修得甚是齊整。但眾人依舊是走得小心翼翼的,只怕一個不當心,有什麼毒矢飛箭地射出來。然而竟然什麼也沒有。行了二盞茶的功夫,前面忽傳來一陣喧譁,有人在叫:“到頭了到頭了,也有繩梯。”又有人說:“頂頭是什麼,先找開門的機關。”
我瞧了瞧,甬道的盡頭與另一頭不同,是個寬敞的土室,四周牆面是用石頭砌的,甚光潔。眾人舉了火摺子只在四面牆上亂找。有人在正面的牆上摸到一塊尖石,用力按了下去,只聽到頭頂軋軋有聲,眾人慌忙往邊上退了退。片刻之後,轟隆一聲,頂上忽然便傾下亂草、木炭和土石塊來,有躲不及的,便被沾了一身,即便是沒被沾到的,也被那汙物揚起的粉塵嗆到了,石室內一片咳聲。領頭的陶莊主有些尷尬,正待說些什麼,上面又是一聲響,栽下一根燒焦的梁木來。眾人面面相覷,陶莊主咳了一聲道:“這上面不知是什麼地方。”
我的心中有卻有些明白了,這掉下來的東西全是垃圾,這鬼宮自清理過後堆垃圾的地方卻只有一處,就是靠後崖的一片荒地,雖然佔地面積較大,但那出口必定是那後面的某一處了。看來白抑非也是與我同想法的,他開口道:“應是後崖前的荒地吧。”只是這一片狼籍的也上不去了,有人便道,將這些東西略搬一下,上去看看。我抬頭朝那落東西下來的地方瞧瞧,確是一個方方整整的出口,只可惜,那兒橫七豎八地架著一些柱石、焦梁,想上,也未必能出去。
陶莊主也看了看上面,道:“算了,既知是後崖,不如原路回去後再去彼處檢視。”
一眾人中,究竟是有那不死心的,便在另二處石牆處左摸右摸,忽有鳳鳴派的人驚喜地叫道:“此處亦有機關。”歐陽大公子也在對面的石牆上摸到一個機關,兩人都按了開去。兩邊的石牆都退開去,各露出一個門來。陶莊主見狀便道,我們這許多人便分作兩隊,分頭行事。那六大門派分成二邊,我和易戈卻是跟著留和莊、白馬莊、歐陽世家一路走了左邊的洞口。
這左邊的通道卻是十分黝黑,再無照明的油燈火把之類的,我們只靠了幾個火摺子的微弱光芒摸索著往前走。看著這條通道竟不象是人工開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