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知道都不知道你放得下心麼?”
白袍婦人目中淚珠簌簌而落顯見心中亦是悲痛已極口中卻也大聲道:“有什麼不放心的。”
金非怒道:“你放心我卻不放心快將我女兒找來還我她若是受了絲毫損傷我便要……便要……”
白袍婦人一抹淚痕厲聲道:“你便要怎樣?”
金非呆了半晌仰天嘆了口長氣緩緩道:“南燕你我二十年不見見面之後你便要和我爭吵麼?”
白袍婦人垂黯然半晌緩緩道:“你放心以她的武功智慧絕不會吃人虧的是以我沒有跟她卻來尋飛雨。”
直到此刻她心裡似乎才想起別人的存在目光掃過歉然道:“飛雨阿姨一時興奮竟忘了你了。”
她手掌微揮便解開了蕭飛雨的穴道將她扶了起來輕嘆道:“傻孩子你有什麼事想不開竟要偷偷逃了出來!”
蕭飛雨半晌沒有出聲白袍婦人輕撫著她的肩頭道:“還是回去吧你爹爹……”
蕭飛雨突然大聲道:“我不回去!”
白袍婦人皺眉道:“你不回去?難道……難道你要……”
轉目瞧了瞧展夢白輕輕道:“難道你要跟著他?”
蕭飛雨想也不想大聲道:“我要跟著舅舅和你。”
白袍婦人果了一呆金非卻已大笑道:“好極了你就跟著我吧我丟了個女兒又得回一個總算兩不吃虧了!”
蕭飛雨道:“阿姨你答應我麼?”
白袍婦人輕嘆道:“阿姨自然答應但……但你難道不想想你爹爹和媽媽他們失去你必定寂寞的很。”
金非大聲道:“我們失去女兒難道就不寂寞了麼?”
白袍婦人嘆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該先回“帝王谷”去告訴她爹爹一聲你也該去看看六哥和八姝。”
金非悽然長笑道:“八姝嫁給了蕭王孫我還去看她作什麼難道要我去叩謝蕭王孫的大恩麼?”
笑聲頓住面上變作黯然神色接道;“老六更是從來不願見我他和我從小就是對頭我也不願見他。”
白袍婦人道:“無論如何他總是你的親生兄長他表面雖然對你不好其實心裡總是關心你的。”
金非冷笑道:“我雖是他的兄弟他卻不止一次要殺了我我處處提防著他心裡對他一直怕得要死。”
他突地仰天狂笑數聲接道:“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怕他了只怕他做夢也想不到我武功已比以前強了十倍!”
蕭飛雨眼波轉動道:“舅舅你武功肯教我麼?”
金非大笑道:“自然要教給你的我若不肯教你武功只怕你也不肯跟著我了外甥女你說是麼?”
蕭飛雨被他說破了心事面頰微微一紅垂下頭去牽著白袍婦人的衣袖道:“舅舅不肯入谷我們走吧!”
白袍婦人道:“現在怎麼能走?”
金非大聲道:“現在為何不能走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願入谷你還要入谷去麼?”
白袍婦人長長嘆息一聲道:“我縱不回去但也不能將這幾個受了傷的人留在這裡。”
金非喝道:“你放心他們死不了的。”
他目中突又閃起殺機緩緩道:“但我在這裡還有個約會等他來了我們立刻就走……”
話聲未了突地大喝道:“來了!”
眾人隨著他目光望去只見一條人影自黑暗中飛奔而來見到這裡的情況驟然頓住腳步。
夜色中只見他面如滿月頷下無須身上衣衫剪裁得極是精緻巧妙地掩飾了他略顯臃腫的身軀。
他駭然竟又是那“天巧星”孫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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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夢白一見此人便覺怒從心起只見他雖然滿面驚詫卻仍強笑道:“金老前輩可尋著了入谷的道路麼?”
金非面色陰沉短短道:“沒有!”
孫玉佛千靈百巧雖不知道這白袍婦人便是金非的妻子但已隱隱覺得此刻的情勢有些不妙。
於是他面上笑容更是恭順道:“晚輩在那邊轉了一圈也未現入谷的道路生怕前輩久等便趕回來了。”
金非不動聲色故意長嘆道:“我此刻心裡已有些懷疑不知你說的話可是真的蕭王孫似乎不像那麼可惡的人。”
孫玉佛正色道:“此事千真萬確晚輩已打聽得清清楚楚那蕭王孫的確侵犯了前輩的夫人與令妹。”
語聲微頓長嘆又道:“晚輩聞得此事後心裡的確義憤難當曾在象山之巔要家師藍大先生出來主持公道。”
展夢白大怒忖道:“原來此事又是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