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家居廣場的二樓視窗處,出現了一個人黑色的人影。他就像只黑豹般無聲無息地攀爬出視窗,然後依靠一根褲腰帶,將自己懸拔在持刀搶劫犯的頭頂。在魏小侯爺踢出斷子絕孫腳的時候,他一把攥住了持刀搶劫犯的手腕!
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之後,持刀搶劫犯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水果刀隨之掉落到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兒,乾淨利索得令人咋舌!
我揉了揉被剮腫的臉,看著丹青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水果刀,走到我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轉過頭,將刀子遞給了魏小侯爺,“魏哥哥,你去捅那人兩刀吧。”
我暴汗了一個。
魏小侯爺瞥嘴道:“你怎麼不自己捅?”
丹青回道:“我……我下不去手。”
魏小侯爺將音量提高,“你下不去手,就讓我捅?!”
丹青垂下眼瞼,說:“他打了妻主兩巴掌。”
魏小侯爺咬著牙,一把奪過了刀子,恨恨地說:“好,我捅!你丫滾遠點兒,免得濺身上血!”
丹青抬頭一笑,說:“哦,丹青不怕血。”
魏小侯爺腦門上的青筋開始跳舞,看樣子似乎是想捅丹青兩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消消氣兒吧,你的感受我能理解。”
這時,有警車駛來。
我忙穿上鞋子,吹了聲口哨,喊道:“撤退!”
魏小侯爺戀戀不捨地看向剮了我兩巴掌的搶劫犯,“你們先撒,我去捅他兩刀後,在去和你們匯合。”
我拉住他的手,“得了,快跑吧,你那一腳已經夠他受的了。”
雖然持刀搶劫犯的右手手腕骨折了,但他的兩條腿仍舊完好。此刻見警察來了,也撒腿就跑。霍去病
一個飛腳踢出,愣是將人踢得飛了起來,直接砸在了花壇上。
持刀搶劫犯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見一個帶著紅袖標的老太太突然出現,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氣勢如虹地吼道:“壓壞一朵花,罰款十元!你小子今天不交出三千塊,就別想走了!”
我偶遇大媽,在驚喜的同時,不免有些心虛。本想打聲招呼,卻見大媽衝著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快走。我心領神會,馬上撒丫子跑路了。
霍去病這人依仗著自己的逃跑速度驚人,竟然拎起了剮我兩巴掌的搶劫犯,狠狠地回敬了四巴掌,然後順手一撇,將其扔到了路燈上面。
我躲在街道的拐角處,看見警察同志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被扔到路燈上的那名搶劫犯在看見警察後,激動得差點兒熱淚盈眶。但見其一張嘴,先是嘩啦啦地吐出了一口的碎牙,然後又吐了幾口血,這才虛弱地喊道:“救我下去!”
警察同志仰起頭,非常淡定地問:“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上去的麼?”
我笑噴了。
我本以為,這只是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卻不想,這次的被搶劫事件,竟然成為了我另一種生活的開始篇。
第十九章:討好(一)
我們返回到錦繡公墓時,天已經快黑了,兩家送貨公司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負責送衣服的人沒什麼表情,負責送家居用品的人卻滿臉的不爽,皺眉道:“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我想頂他兩句,奈何一說話嘴角就痛,所以乾脆保持沉默。
當負責送衣物的人將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裝袋從車廂裡拎出來的時候,負責送家居用品的人再次開口道:“這麼多東西都要燒?你家得死多少人吶?”
我身旁站著的那些“死人”終於發作,眼神兒不善地瞪向那個腦殘的人。
他被眾人的目光嚇到,努力咧嘴笑了笑,說:“別介意別介意,我這人有口無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儘量不扯動唇角的前提下,問:“你在和誰說話?”
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抬起手,指向霍去病等人,語無倫次道:“他們……我……
你……你看不見他們麼?”
我裝傻,“誰啊?”
他哆嗦著收回手,一邊唸叨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一邊去拍貨車門,示意其他人下車搬傢俱。
當他知道我就住在錦繡公墓裡面時,臉上再次湧現出恐懼的表情。
我想衝著他咧嘴一笑,奈何嘴角生疼,只能呲了呲雪白的牙齒。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嗖地一聲鑽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