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問話,席重脖子已經縮起了,就聽到常恢老遠跑過來喊:“陛下,不好了!那群王八蛋開了城門!”
窩勒個大擦!阮梅整個人都不好了,問道:“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啊?你抓了章老頭兒,剩下的人怕你清算,不拿你的人頭換什麼爵位了,也要用“獻城之功”保個全家平安啊。
阮梅對常恢和陸橋道:“整軍,隨我殺出去,淚包,你也走。”
常恢道:“去哪裡?”
阮梅不假思索地道:“往北尚有邊城,大不了與胡人聯手了。” 說著,提起刀來,先去剁了老婆和岳父一家。
等他剁完了人回來,發現常恢、陸橋等都在,唯有席重不見了。阮梅還挺捨不得這個吉祥物的,可事態緊急,也沒辦法再找了,只得與常恢、陸橋從北門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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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是李今的地盤,李今計程車卒如今倒是比陳兵過得好,無奈阮梅太勇,攔他不住,只來得及截下常恢。也是常恢倒黴,阮梅只剩一隻眼睛,還能劈開箭雨跑掉了,陸橋個戰五渣都跟著溜了。只有常恢,沒一點殘疾,還是個勇將,居然被合圍戳死了!
冀州城最後被拿下了,周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都略覺不過癮。明明還差最後一點兒,自己就能勇敢地登上城頭了,現在變成……特麼被人請進來的!要開城門不會早點開啊?!要不你就再晚一點!
恨得要命的周兵險些要屠城,虧得主將還有理智,及時約束了部下。顏神佑下令,按著賞格的名單,挨個兒地抓人。獻城者暫不拘捕,其餘人一個都不要跑,統統關起來。
正在此時,卻聽說有人要求見她,道是知道阮梅去了哪裡。阿琴去看了一回,回來說是一個老實人,這個老實人就是席重。
席重是真老實,乖乖地報了自己的姓名履歷,說了阮梅要去哪兒,連他是怎麼躲的都說了:“那個,家裡有口井,我就躲井裡去了。”
顏神佑:……“阮梅對你不錯啊,為什麼出賣他?”
席重臉脹得通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要投胡人,這怎麼行呢?自己打打就算了,引胡兵入寇,倒黴的不還是百姓麼?”艾瑪,說得跟內戰不是百姓倒黴一樣。
可顏神佑聽著卻覺得順耳,對他道:“你留下來吧。”
席重:“QAQ什麼?”親孃啊,還有完沒完了?怎麼又是打仗啊?
顏神佑道:“留你是保你,出了這個門兒,仔細有人與你算賬。”
席重十分小媳婦兒地答應了一聲:“哦QAQ”
顏神佑留下顏淵之與山璞守冀州,自己北上去捉阮梅,李今、韓鬥隨行。席重個倒黴孩子,也被挾裹著北上了。
阮梅一路逃得倉促,顏神佑這裡追得就很從容。有席重指路,這一路走得還是比較不錯的。一路上還能收到不少掉隊的陳兵,還能看到一些跑廢了的軍馬。透過陳兵的描述,阮梅這一路,已經沒什麼吃的了,掉隊計程車卒越來越多。
顏神佑一路追擊,拖累她進度的是沿途還有些城池需要接管,她又不管過分地分兵,拖拖纏纏,就走得慢了些。終於,一個月後,在接近邊境的一座比較大的城鎮堵到了阮梅。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九月末,北地起風,開始結冰了。這座城與先前的冀州城是沒法兒比的,面積小,沒有護城河,城門少了好幾個,連門洞都沒別處的大,城牆也矮了許多。
顏神佑在城外紮營。這一回,阮梅已經沒有辦分兵在城外先打一仗了。但阮梅並不很急,因為他知道,冬天就是他最好的幫手。這裡的冬天,滴水成冰,他只要再撐過十天,城外周兵就得凍殘三分之一。
顏神佑也明白這個道理,到了就下令攻城。這城門也小且薄,門栓也不那麼結實。哪怕沒人從裡面開門獻城,攻下它,也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並且,這時間不會太久。
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城門即將要被攻破的前一天,寒流來了,一次大降溫,阮梅往牆頭上澆了好多水!整個邊城都被凍成了一坨冰疙瘩。
李今傻眼了……這幾天數他衝得最猛,眼瞅要贏了,對方披了個烏龜殼子!韓鬥也很頭疼,他是南方人,本來就不扛凍,現在瞧著對面那城牆上的反光,他就想打噴嚏。
顏神佑也有點懵:臥槽!冰雪世界呀?!
她倒沒有被難為住,本著中二的屬性原則,她下令:“他建,咱們也建。搭起望樓來,也澆水!”木架子一搭,澆上水,也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