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還請伯父為我引見諸公。”
硬是將唐儀抬得高高的,好與唐儀一搭一唱,裝瘋賣傻。六郎就作一煦煦君子模樣,他瘦了之後,竟融了這個年紀的少年之風流與東宮之貴氣,被舊族贊作:“氣韻高華。”
到於顏神佑,舊族也不好忽略她,可是看了她的臉,再看看唐儀,忽然就覺得當年京城的中二二人組又回來了。一時人人牙疼。
唐儀倒還盡職,一一給六郎介紹了到場諸人。六郎聽著什麼柴氏、查氏、周氏、範氏,好險沒驚掉下巴:這些不是都覆滅在舊京變亂裡的麼?還好有杜黎陪著,小聲給他解釋:“這些並不是原本舊族本家了。”舊族家大業大的,自會有子弟在外為官什麼的,運氣好就活了下來。卻又不是舊時人了。
六郎此時方明白他爹他姐姐的感慨——你們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尤其在這些人話裡話外稱讚他寬厚仁德,意在忽悠他為舊族代言的時候。
顏神佑只管悶樂,看六郎與這些人打太極。心說:親爹親岳父一對蛇精病都應付過來了,你們能在他那裡討著好才怪!
果然,六郎對舊族的遭遇表示了極大的同情,對阮梅的行徑大為憤慨,說大家真是受苦了。可是涉及到政事呢,就說他會跟顏肅之說的,他只是二把手,不好做決定,大家以後有問題,搬到長安之後可以直接跟皇帝上書去。
一句實話保證都沒有。
不對,有一句,那就是:“國家自有制度,不會行非法無禮之事。”
顏神佑給顏肅之寫信,就說:六郎學壞了,誰教的?要好好獎勵!
忽悠完了舊京士人,再次啟程。一路上遇到的舊族與舊京也是大同小異,六郎應付得越來越得心應手。顏神佑道:“你不好總是不沾手,不沾手,不做事,不爭不失。可也不得。”
六郎笑道:“眼下只要這樣就好了,待見了葉相,才是我做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