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能交與你們去辦,唯獨此事,誰都幫不了誰。”
顏神佑道:“阿爹要綴朝五日,我們也少了很多事。”
六郎小聲問道:“等不到廣州那裡人來了?多撥些冰去呢?”只要屍身能夠儲存得好,停靈幾個月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顏神佑道:“秋熱沒過,不好為他一個晚輩,弄得外婆不得安葬的。”
六郎一想,也對,如果是嗣孫,還能再等等——姜雲卻又不是。不多時,楚氏也遣人慰問,且對姜氏說:“這幾日你心裡也不痛快,不須晨昏定省了。”當皇后看起來風光,可要認真為親媽穿個孝,都有各種限制。楚氏索性放開了,讓姜氏自己難過幾天,不用到自己強顏歡笑。
姐弟倆陪了姜氏數日,又將寶寶和八郎、九郎都停了課,帶過來陪姜氏解悶。如是數日,姜氏道:“好啦,我心裡都明白,你們容我慢慢地緩一緩,你們得去早朝啦。”
綴朝五日之後,壓著的許多事情就來了一個小爆發。
方鐸等人蒐集的黑材料還沒拿來,章垣便搶先發難了。靶子還在路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討論的話題。
章垣的奏本上得很奇葩,道是蔣氏死了,子孫丁憂,為什麼阿婉沒有上表丁憂呢?這不是做人的道理!
山璞也立朝站班,聽到這個,臉色就變得很難看。阿婉是女頭人,自然是有個官職的。可誰都知道,她那個官職,“歸化”的成份極大。不像山璞,是正式加入了朝廷的序列裡的。
豐小娘子抗聲道:“我沒見過有女婿丁岳父岳母的憂的。”
米摯道:“那是贅婿!贅婿不得為官的!”
顏神佑默默地聽了,反問米摯:“若女子為官,是要丁雙方的憂了?”
米摯道:“這是自然!”又講人倫道理,言嫁為人婦,本來就應該老實呆在家裡的。既然逞強要出來,就得擔得起這些責任,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