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道:“求之不得。”
兩人說了幾句,霍白便去安排護衛。雖然顏神佑自有玄衣親衛,霍白作為當地主事,還是要為顏神佑的安全負責的。
顏神佑卻對阿胡招招手,阿胡賓士而來,顏神佑低聲道:“盯緊楚攸!”
阿胡身形一震,低聲道:“遵命。”
楚攸卻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了,就是不停地做媒、結親而已。眼下正僵持著,除了這個事兒,似乎也沒旁的事情好做了。
霍白卻有些忙的,他倒是不客氣地拆了幾家“附逆”的塢堡。因為這些人是受了偽職的,拆起來是毫無壓力的。有提出議異的,霍白直接請他過來喝個茶什麼的,弄得好些人家連年都沒有過好。
楚攸曾以新年不好搞得這麼人心惶惶為由,向顏神佑求情,希望顏神佑能夠阻止霍白。他卻不知,霍白這麼搞,就是顏神佑授意的。顏神佑擺出一張無辜的臉,問楚攸:“怎麼霍小郎把沒犯法的也抓了?誰是無辜受害的?伯父說與我,我請他來好好說說。”
楚攸:……怎麼你來了我覺得越發的憋屈了呢?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就這麼不對著過了年,年後沒幾天,顏神佑便動身返回土城。同時,向顏肅之發出了訊號:早前讓您老準備的大船,該來了吧?
顏肅之答曰:要走海路,會比較慢一點,大概二、三月份能到。正好避開凌汛,逆流而上的時候也比較安全。
三月初,艦隊來了,總攻的號角,即將吹響。
☆、274·好多的盒飯
從霍白踏上征途算起;統一之戰已經一年多了;從顏神佑披掛上陣算起;時間也過去半年多了。一場仗打這麼久,大週上下的神經都在亢奮著;有一種勝利者的榮譽感;尚可支撐;另外兩家卻已經開始疲軟了。
用顏神佑的話來說;這是一場持久戰,大周越戰越強,地盤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佐以比較合適的政策與比較不錯的執行力;達到了一個可持續的發展。對面兩個鄰居就比較慘了,地盤在縮小、人口在減少;但是要養活的嘴巴卻沒有少多少。
濟陽王那裡略好一些,因為敗的時候好些個兵沒有來得及跑,被俘虜了,就地成了戰俘,那是霍白需要操心的事情了。阮梅這裡就比較苦逼了,他的兵力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挺得意的,這就是日後翻盤的資本。
萬萬沒想到啊,打仗這回事,人少了固然不行,越也不是人越多就越好的,尤其在後勤補給十分不給力的情況之下。國土面積少了三分之一,還是挺肥沃的那三分之一,這個問題就相當嚴重了。農業就是靠天吃飯,南方能一年三熟,到了北方就只有一年兩熟了。
丟掉的這三分之一的地方,正是在南邊,兩年三熟,算是糧倉了。僵持了鬥年,這片地方落到顏神佑的手裡,恢復生產,不但沒有成為拖累,反而於軍糧有所補貼。阮梅的陳國就得從其他的地方將這些損失給找補回來,比如加稅。誰肯讓你憑白無故從自己的兜裡掏錢呢?原本比較傾向於阮梅的民心,就有那麼一點動搖了。只是時日尚淺,目前還不明顯。
從去年秋末開始,阮梅就開始著急了,陸橋作為一個丞相,也還算稱職,盡其所能,給阮梅提供軍糧。可惜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再努力,地盤上的糧食終究是有限,已經把能徵的糧都徵了,好些百姓已經開始吃野菜了——手裡的餘糧都被補徵走了。更可擔憂的是,精壯男子服兵役去了,對生產生活也產生了很大的破壞。陳國之地,本就經過近十年的兵亂,這仗要再打上一年,陳國就要從經濟上被拖垮了。
阮梅計程車卒,前鋒營這樣的地方,還能保證一天三頓,兩稀一干,其他的地方,一天能有三頓稀的就算不錯了。阮梅也知道這樣不行,必須趁著士卒還沒有餓死,早日與顏神佑決戰。他的主力並沒有受損,顏神佑的戰線也不是鐵板一塊。
冬天的時候,只恨河面結了涼,滑得要命,從河面上往前衝鋒,一不小心,不用方來砍殺,自己就要先跌個大跟頭。山璞又見天兒的排人輪班守在河邊上,見著對岸有人來,就拿那個推杆把人往河裡推去,一推一個出溜,滑出老遠。
席重曾給阮梅出了個主意,讓阮梅尋人去唱些南方小調,引起周兵的鄉愁,好趁虛而入。豈料想在南方找點北方人,那是極容易的,想在北方找南方人,卻是千難萬難。更要命的是,山璞的中軍都是山民組成的,跟一般南方人還不是一個概念。
最後席重自己都嘆氣了,主動跟阮梅說:“那個,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