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看法。
“公等過於計較名聲。”杜黎的觀點是,你做得再好,想黑你的人怎麼找也能找到黑歷史了,哪怕是扭曲的、生造的,無中生有移花接木到身上的,用陰暗心理揣測的、譁眾取寵的……反正,你到了這個位置,就肯定會有罵名。要是為了這名聲束縛住了手腳,還不如趁早捲鋪蓋回家。
在顏孝之皺眉的時候,杜黎又不慌不忙地添上了一句:“但求無愧於心便好!便如眼前事,明明錯是在阮逆,是在刺客,是在昔年舊怨,怎地臣一到臨安,更覺得這裡人人都覺得是自己錯了呢?明公束手束腳,豈非與少帝(虞堃)一樣沒有擔當了麼?”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顏肅之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在乎這些虛名的人,聽他一說,頓起知己之感,以手加額:“非公不足以解吾惑。”
杜黎心下得意:成了。面上卻愈發謙遜了。
☆、239·無巧不成書
杜黎南下;就是奔最大個兒的那個去的;要說他是一片真心跟在顏神佑身後;這話騙鬼都不信。但是顏肅之分派他去給顏神佑當助手,他也一道煙地去了。這並不代表他就此真心去給顏神佑扛旗兒去了。
無論他覺得顏神佑有多能幹;又或者覺得她十分高尚;很得顏肅之的心;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大家都認為;最後的繼承人會是六郎。六郎也開始嶄露頭角,表現出了強硬的一面。那他還跟顏神佑手底下聽用,啥時候能一展宏圖報負呢?對吧?
杜黎自認在才學是不敢跟李彥、霍亥,甚至於丁號這樣的人比拼的;心機上大約也算不過李彥。論起智商,顏神佑也不是傻子。但是呢;比前者有個優勢——年輕。比後者也有一個優勢——性別。所以他深信自己有出頭露臉兒的那一樣,作為一個獨立的政治個體,而不是某個人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