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什麼玩意兒?怎麼扯到我爹啦?
仔細一想,她爹的仇人實在是太多啦!
她爹那個時候吧,前朝勢力可頑固,還沒經過什麼大的起義。搞死的前朝忠臣不要太多!不像顏肅之現在,最壞的事情都讓阮梅和五王做了,他的仇人就會少很多。
這一個,大長公主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還是蔣廷尉給審出來的。原來,這小姑娘肯定也沒見過她祖父,但是她爹到死不忘父仇,唸叨著都是虞家人害的他家。小姑娘打小就是受這個教育長大的,只恨自己不是個男子,不然一準兒投了阮梅,好搞死虞堃。
阮梅詐開了京城的大門,大肆屠戮,搞得她都絕望了:虞家人這回得死絕了吧?輪不到我出手了,真是太遺憾了。
萬萬沒想到半路跳出個李今,把虞堃給救了。小姑娘又是開心又是失望,開心的是,自己有機會手刃仇人之孫,失望的是,這貨怎麼這麼命大呢?
她一路來到了臨安,恰逢詹事招人。她便冒充是逃難的良家子,上了戶口,再報名入宮。像她這樣“戰亂時期跟家人失散,想入宮保平安”的孤女還是不少的,她的個人素質又挺不錯,就這麼被召了過來。
人一旦有了一個更大的目標,對一些個人得失就看得很輕了。正因為這樣,她不與人計較,能多幹就多幹一點,對人也很好,人緣好,肯幹活,就容易晉升。【1】不久就被提拔到虞堃身邊工作了。
值夜這種工作,一般人是不願意做的。尤其是虞堃這裡,睡前先吃安眠藥的,一步登天的機會都沒有。
小姑娘就得到了許多的機會,觀察一下,就決定下手了。只是不巧,遇上了盡忠職守的侍衛而已。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個侍衛的祖父,跟小姑娘的祖父以前是同事,還都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裡。
南宮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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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醒放下心來,也給顏肅之發了一個訊息過去。顏肅之當成個大事兒來辦,身後拖著三萬大軍,走到半道兒上,告訴他這是個烏龍!顏肅之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葉琛卻認為這樣很好,他尤其感謝那個盡忠職守的侍衛。如果沒有這個侍衛,或者說這個侍衛沒有這樣離奇的身世,不管顏肅之做沒做,這件刺殺的事情可能都要栽到他的頭上了。
現在好了,這麼奇葩的事情都出現了,大家商量著怎麼善後吧。
顏肅之道:“來都來了,我還是去看一看罷。”同時想,也可趁機整肅一下朝廷,沒用的讓他們滾,不跟自己一條心的要收拾,有本事的,那必須禮賢下士。
李今卻十分憂鬱,他並不想虞堃去死的。事到如今,卻也只能嘆一聲:“天意如此!虞氏於今是絕嗣了呀!”說完,便伏地痛哭了起來。
顏希真拎著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你哭什麼?只是傷重,還沒死呢,到了臨安,看到他真駕崩了,你再哭也不遲!”
顏肅之記在心裡,作出焦急的樣子來,下令星夜兼程,往臨安去。好在兩地不遠,他們又已經走了不少路,次日便至。到了城外,見城上也沒掛白幡,顏肅之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來晚。
命甲士駐於城外,命人上前喊話。
驗明瞭身份,知道是他,城上忙不迭便開了城門。原本見這大軍逶迤而來,城上是驚得關了城門的。現在見顏肅之來了,豈有不歡迎之理?
顏肅之來不及多寒暄,徑往宮中救見。虞堃才轉醒,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聽說他趕了過來,道:“總算……全了君臣之義,不曾有什麼大齟齬。”便要見他一見。
顏肅之入見,見虞堃正躺地那裡,轉頭也很為難。忙上前去,緩聲安慰。
虞堃道:“我不成啦,命本來就是揀的,看來天不讓我活了。身後者,交付與丞相啦。我只剩姑母一個親人了,望丞相多多關照。我死後,有一日還葬京師,便是丞相對我的恩德了。”
顏肅之忙說不感。
虞堃吃力地道:“先前的事兒,是我軟弱了,我的錯,我知道的。只是丞相,你知道嗎?我不服!若當初不是大郎做天子,我……我能做得比他好,可是現在這樣,縱然是我,也做不下去了。都託付給你啦!”
顏肅之心裡一陣的難過。因阮梅那個損招,他對虞堃的意見是相當大的。裝死不是他沒意見,而是心裡的怒火已經累積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他當時已經憋著大招準備扯旗造反了。可虞堃這將死之言又說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