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
姐妹倆說笑著,往廳裡去,人已到得差不多了。
顏神佑一看,大家面上都還算鎮定。這個大家,指的是顏肅之往下,直到丁號,再往下,就有點驚惶了。顏神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暗道果然人與人不同。顏肅之對顏靜嫻的印象還不錯,百忙之中還抽空對她露了個笑臉兒。盧慎也跟她點了個頭,姐夫小姨子,還是要避嫌的。
人齊之後,顏神佑就知道這次討論不會有太多的乾貨,因為到的人多。有時候,不是參與的人越多會議才越重要的。果然,白興略帶急促地將金星凌日簡單解釋了之後,眾人往庭院裡又去看了一回,金星還沒從太陽上離開呢。
再回屋裡,人人被太陽映得頭昏眼花,穩了好一陣兒,顏肅之才問:“諸位有何見解?”
白興便著急說:“金星凌日,有兵事將起,當早作準備,以防二賊。”他也不能說什麼皇帝有難,有人造反要當皇帝。明擺的,顏肅之就是要走這個路子的。南方這些人,都寧願把這不大好的天象給推到北邊去。
這是議事廳裡後半截人的共同觀點。盧慎悄悄看一眼丁號,果然見這個結巴搖頭晃腦地道:“非也非也!”
顏神佑差點笑出聲來,這句臺詞,真是相當之耳熟。
顏肅之問道:“以丁尚書之見,又當如何?”
白興不敢與丁號相爭,正盼著有人這般發問,此時尖起耳朵來聽。丁號道:“兵事早起多年了。”
白興小聲道:“多年前是多年前,現在這個,是將來之兆。”預兆之事,可能是第二天就應驗了,也有可能要過幾年才能應驗,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
丁號道:“縱是預兆,也未必是應在我啊!二賊如今勢同水火,焉知不是應在彼?當務之急,是安撫百姓,不令因異象而驚惶,好生準備秋收。奸滅二賊,以慰蒼生。”
眾人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