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肅之彙報:“阮逆與濟陽打起來了!”
北方秋收完了,阮梅權衡了一下拳頭的大小,果斷去揍濟陽王去了。他也是有倚仗的,今年收成還算不錯,老天爺終於賞了天下人一碗飯吃。入冬之後,北方的氣溫就會迅速下降,南方兵不慣冬天作戰,顏肅之和鬱陶不好來揀漏。
此時不揍,更待何時?
☆、251·女王的訓誡
阮梅和濟陽王先幹起來了?!
顏肅之等人實是求之不得!忙得眉毛鬍子都皺到一塊兒的李彥等人在心理上也覺得輕鬆了不少。其實論起禮制來;不說李彥霍亥;就是丁號;也能甩開顏神佑幾條街。但是因為心裡太重視了,反正手忙腳亂了起來。
尤其是制禮。顏肅之要登基;那一切就要在符合禮的基礎上跟前朝有所區別;不由得幾位老先生不糾結。這些人是存著輔佐明君治國安天下開萬世太平的心的;又豈敢馬虎了事?這一緊張;就不免有點焦頭爛額之感了。
最後還是被對這件事情最沒有敬意的顏神佑給解決了,快刀斬亂麻,才讓老先生們的腦袋冷靜了下來。一切這才步入了正軌,就跟顏神佑說的;先把架子搭起來,剩下的慢慢添置就是了。饒是如此;這些人還是緊張得夠嗆。
現在對頭都在幫忙,真是值得藉著顏神佑的生日酒,提前祝阮梅和濟陽王把人頭打成狗腦袋。
訊息傳到後面,顏神佑也覺得可樂:“這一下,勝負難料了。”
顏希真道:“怎麼說?”
顏神佑道:“原以為濟陽能比阮梅多撐一些時候的。”論起持久戰來,阮梅那土匪作風是搞不過濟陽王的,現在反客為主,論起打仗,那真是勝負難料,保不齊濟陽王就要倒個大黴,早早退出比賽。
說著,悄悄看一眼大長公主,見她麵皮一顫,又恢復了平靜,心道,到底是親兄弟,還是會擔心的。
顏希真道:“憑它誰!總強不過咱們去,”又說:“我家裡那個倒可能開心,他總想著自己弄死阮梅才好。”
顏神佑道:“他如今氣性還這般大?”
顏希真笑道:“那又能怎地?正好如今咱們這裡沒有戰事,讓他回家領一領庭訓,他也就好了。”李今縱鑽了牛角尖兒,虞堃一死,他也得拔出頭來。何況家裡還有兩重長輩,他又是個孝順人,自然是會好很好。
顏神佑道:“那就好。”
顏希真許久未見孃家人,十分親切,又說外甥跟自己是同一天的生日極有緣分,要看上一看。寶寶也給她面子,被她抱著,不哭也不鬧,就咬著小胖手眼睛滴溜溜地轉,還跟她對了個眼兒。顏希真更樂了:“可比我家那個小時候乖多啦,那個小時候就愛鬧。”
楚氏道:“你怎麼這一趟回來反倒瘋瘋癲癲的了?”
顏希真就一直笑:“我這不是高興麼?”她哥她弟都要娶媳婦兒了,她妹子也有兒子了,孃家興旺,由不得不開心。不過經楚氏這麼一說,顏希真也收斂了幾分,只是悄悄地問顏靜嫻:“你要怎麼辦呢?總不好一直這麼分著罷?益州已經拿下了,妹夫也該歇一陣兒了。”
顏靜嫻道:“離了這裡,我就是個廢物啦。”她就是不想走,並且看霍白最近的行事,還真是有些陰毒的意思,她還沒準備好跟這麼個丈夫磨呢。原本以為霍白只是人冷,現在倒品出一點味道來了,她得先緩緩氣兒再說。
再者霍白要鎮益州,而益州是舊族勢力儲存得還算完好的地方,又沒什麼女官的先例,讓她丟了已經做到主官的歸義,跑去益州做夫人?顏靜嫻就覺得不太划算。真不划算,如果霍白沒在益州這麼搞事,她還要猶豫一下,再難再險,她也想討個益州的差使過去團聚。現在麼……
她心裡更有一事,也是不能遠離了昂州的。顏肅之要登基,必然是要大封親族的,到時候她爹那一攤子事兒要怎麼收尾?丁號的突然建議,實在是打破了不少的人的計劃。顏靜嫻原本也想先生個孩子的,現在只得先留下來,她得摳出個準信兒來,才能放心準備後手。
顏靜媛對她的好言相勸,更敲響了她的警鐘,這麼個姐姐,固然是沒有壞心的,只是太糊塗,看不明白情況,不知不覺就會招人厭棄。顏靜嫻掐掐手指頭,覺得需要跟盧慎聊一聊了。也不知道盧慎到現在看沒看明白枕邊人?顏靜嫻對這位姐夫是滿心的同情,真個一輩子都是操勞的命,只盼著孩子能明白些,可別像了顏靜媛才好。
與顏靜嫻的滿腹心事對比,其餘女眷的想法就單純多了。多可樂呀,倆對手,不用自己這一邊兒出手,就先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