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安昊笑話笨得要死,但遇到事情上,卻又能很快領悟其中的玩繞;
他以為自己是瞭解她的。可是後一刻她又能給他帶來許多的驚訝與驚喜。
所以他懂她,卻也不懂她。
而此刻,他舉得他是明白懷裡這個丫頭的意思的。
“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文安安本醞釀好了一肚子的話打算說服楚凡聽從她的安排。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回給自己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將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文安安硬生生的改了口:“呃,你逃出去找人過來幫忙”
這個想法是文安安在腦子裡來回琢磨了七八遍以後,覺得最可信的一種方案。
先不說楚凡帶著她這個拖油瓶能不能逃出去,即使是逃出去了,憑自己對楚凡的瞭解,他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肯定要帶著她一起跑路的。
這樣勢必要耽擱不少時間。而他們現在所缺的就是時間。
他們缺少找人救援的時間,與其將時間耽誤在帶她逃出去,那不如把所有的機會都放在楚凡身上。
憑著他的武功,一個人的速度肯定要快得多。那麼文安澤、文安昊獲救的機率也要更大一些。
憑著楚凡的聰明,即使文安安之所了一句話,他也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得不承認,面對此刻的局面,這個方案可以說將他們的利益最大化了。
可人之所以不是機器。除了能夠理智的思考以外,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擁有情感。
有時候,在感性和理性的對壘上,終究感性會佔得上風。
“不行,安澤讓帶著你逃走”。而且我也不會將你丟在這裡。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楚凡還特意將文安安又摟得緊了些。
“楚”
“噗”
“嘭”
兩聲聲響徹底打斷文安安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文安安從來沒有那一刻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如此的殘忍。
只因那本該躲在烏雲後頭的皎潔白月,在這一刻惡毒的從與層中溜了出來,將應該黝黑的巷子照的亮如白晝,似乎要閃瞎她的雙眼般,逼迫著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場面,文安安覺得,會與那場農家小院的毀容場景一般,永遠的烙印在她的記憶中。
文安澤的肩膀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劍刺穿,可是他仍舊固執的不肯停下來,甚至不肯讓那柄劍從他肩上抽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劍身,只為可以短暫的挾制住那個黑衣人;
他的身形擋住另一個想向他們過來的黑衣人,叮叮噹噹的刀劍碰撞聲,見證著文安澤和那個黑衣人鬥爭的每個過程。
而另一邊的文安昊,雖將對付的一個黑衣人的長劍打掉,但面對著長劍和拳腳相輔相成的攻擊,顯然也是很吃力的。
如果文安安猜的沒錯,剛才那一聲“嘭”,是文安昊碰撞在牆壁上的聲音,文安安甚至覺得自己聽見了自家二哥骨頭斷裂的聲音。
拳腳、劍光不停的落在文安澤和文安昊的身上,原本華貴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然後殷紅的鮮血從那當中緩緩地流淌下來,好生的駭人。
文安安的心也同他們兩人破爛的衣服,被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疼得像要死過去一般。
此刻的她,瞳孔中只剩下文安澤和文安昊的模樣,以及那斑斑駁駁的血跡。她只覺得,那血似一個惡魔,要將那兩人的生命力一點點的,廝磨從他們身上拉出。
那些血跡像是火山噴發出的熔岩,恨不得將她的眼眶燒燬,讓裡面噴薄欲出的烈火將那幾個黑衣人焚燒殆盡。
文安安腦子此時是一片的空白,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做什麼的時候,就應經衝了出去。
可沒有跑出去幾步,就被人給死死地禁錮住,任她怎麼掙扎都不能邁動一步。
“文安安,你找死”
震耳欲聾的吼聲,將她的神智一點點的拉了回來。
理智告訴她,如此莽撞的上去只會給文安澤、文安昊幫倒忙。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楚凡帶著自己逃走。
文安安記得,以前看電影或是電視劇,在看到那些主角、配角遇到危險的時候,明明有逃脫的機會,卻仍然待在心愛的人身邊互訴衷腸。
她總覺得這些人真矯情,都生死關頭還有心情說那麼多屁話,趕緊保命要緊。
可是現在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場景。
如果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