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點。是這樣的,唐然死了”
雖然林少宇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個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異常的突兀。
當聽到他帶來的訊息時,不只是文清岸,就連一直待在床邊的文氏、文安澤、文安昊都轉過頭來,目光直直的盯著林少宇。
見這一家人都盯著自己瞧,林少宇也不拖沓,而是接著繼續道:“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偷來的木棍,削尖了端頭。在她娘來看她時”
說到這裡。林少宇停頓一下。看了看文家人的反應,見他們情緒還算穩定,才又繼續說:“在她娘來看她時。先是把唐氏給殺了,後來她也自行了斷”
等聽完林少宇的講述後,文清岸卻不知道要用什麼樣心情去面對這個訊息。
高興?高興這個傷害安安的人死去了?
憤怒?憤怒這個傷害安安的人如此輕易的就死去了?
可他現在除了滿身的疲憊與擔憂,卻感覺不出其他一絲的情緒。
在聽完自己說的話後,不管是文清岸還是文氏、安澤、安昊,只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望著這一家人的反應,倒是弄的林少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林少宇推推頹然的文清岸,疑惑的問道:“清岸,你沒事吧?聽完這個訊息,你就什麼想法都沒有?”
抬起頭。看看一臉疑惑的林少宇,文清岸搖搖頭,輕聲說:“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安安能夠好起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
說完後,文清岸就又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這一家人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看著昏迷在床上的文安安,林少宇覺得就連自己的心都疼得厲害。
陪著文家人又坐了一會兒,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勞碌,林少宇也有些吃不消了,最後只好告辭回了家。
等到林少宇走後沒多久,楊國忠就從山裡採藥返回來了。剛一放下藥筐,他就來到了文安安這邊。
站在床頭,伸手摸摸文安安的額頭,感覺依舊是持續著高溫,楊國忠擔憂的搖搖頭。
旁邊的文氏見楊國忠診斷完後,在那裡直搖頭,撐著嚇軟的身體站起來,抓住他的衣袖乞求著:“楊老,您千萬不能放棄我們安安吶,我求求,求求你”
見文氏又要下跪,楊國忠立即將她拉了下來,嚴肅地說:“我想和你們全家正式的談談”
聽到楊國忠這樣說,全家人只覺得腦袋突然一空,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最後還是文清岸先反應過來,點點頭朝著楊國忠道:“楊老,……,有什麼想說的您就說吧,我們受的住”
楊國忠看看有些恍惚的文氏、文安澤、文安昊三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才道:“安安這兩天熱度一直持續不降,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就算是醒過來,腦子也得燒壞了”
文氏一聽楊國忠這樣說,張口就要說些什麼,可卻被旁邊的文清岸攔了下來。
文清岸向文氏搖搖頭後,就示意楊國忠繼續下面的話。
“所以,咱們不能讓安安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了。我想著”說到這裡,楊國忠抬頭看了一眼文清岸,見他表情還算冷靜,這才繼續道:“我想把安安的藥量加大”
如果只是簡單的加大藥的劑量,楊國忠不會這麼正式的將話攤開來說。想到這一點,文清岸緊張的看著楊老,聲音有些發顫的問向他:“將,將藥量加大後,會怎麼樣?”
聽到文清岸這樣問,楊國忠就知道他是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了。於是鄭重的告知他們:“如果要是效果好的話,以我的估算,大概明天就能夠醒來”
“如,如果要是不好的話呢?”文安澤結結巴巴的抬頭問向楊國忠。
低頭看著緊張的文安澤、文安昊,楊國忠遲疑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道:“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當楊國忠最後一個字說完後,文氏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這麼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而離自己孃親最近的文安澤、文安昊本想上前將文氏扶起來,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出一步來。
最後還是在文清岸和楊國忠合力之下,將文氏扶到椅子上。
楊國忠見文清岸哆嗦著手想去掐人中,就輕輕地將他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而自己接替他在文氏的人中上使勁掐了幾下。
幽幽轉醒的文氏,先是雙眼放空的看著房梁半晌,後來才想起暈倒前的情況,然後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拉著楊國忠的手大喊著:“不行,不行,你不能給我們安安加藥量,不行”
說完後,又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