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點頭時,文安安那條因激動而繃緊的神經,突然一下斷了開來,使得她渾身無力的癱坐在車板上。
打擊完文安安後。小女孩也不再說些什麼,摸了摸文安安的頭,就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閉目養起神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文安安就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說話聲。
“邱哥,這次可是費了兄弟我好大的勁兒啊”
“行了,六子,別在這給老子喊窮啊”
“邱哥,真不是我喊窮,只是你也知道,朝廷最近因為什麼破爛將軍的事情,他孃的查得緊,所以這些‘貨’,可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所以”
“行了,行了,你他孃的不就是想多要錢嗎。要不是最近他娘抓得緊,老子能讓你得了巧。行了,也別廢話了,最多再給你加二十兩”
“邱哥,再給加點,五十兩”
“你他孃的別得寸進尺啊,二十兩,要就要,不要就滾。我看這些‘貨’,除了現在我敢要,還有誰敢接。若是沒人接的話,看你小子怎麼出手”
猶豫了好一會兒,文安安才又聽到男人無奈的叫道。
“行行,算我倒黴。二十兩就二十兩吧,這次真他孃的虧死了”
在外面的人討價還價完以後,文安安就聽到類似搬運的聲響,以及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咒罵聲。
沒過一會兒,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
刺目的陽光照進黑乎乎的車內,讓長久待在黑暗車廂的兩個人都抬手遮住了陽光,微微眯起眼睛適應著。
在文安安和小女孩兩人還閉著眼睛的時候,外面的男人就像是扔貨物般,將幾個麻袋扔進了馬車裡。
沒一會兒功夫,五六個麻袋就將馬車擠得滿滿當當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躺在車板上的麻袋,有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有的裡面卻傳出陣陣嗚嗚的聲音。
文安安望望腳下的麻袋,本能的伸手就要去解開上面捆綁的繩子。
“大牙,‘貨’都裝”
伴隨著後面幾個字的消失,文安安就感覺突然一大股力道,拽著她的衣領就將她從馬車中提了出來。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被男人舉到半空中,文安安雙手扒拉著揪著她領口的手,雙腳也不停地在半空中胡亂踢蹬著,企圖讓男人將她放下來。
可是無論她怎樣亂動,也撼動不了分毫。
由於文安安的喊聲,另外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從車後面跑了過來,慌亂地問向舉著文安安的男人:“邱哥,怎麼了,怎,啊”
本來還說著話的男人,突然看見半空中的文安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這個東西哪裡來的?”
“他孃的,那個賤人”
隨著話音的落下,文安安只覺得在空中翻了幾個圈後,就重重摔趴在了地上。
雖然官道比山路要平整許多,但是再平整的道路,也不可能比得過現代的柏油馬路。柏油馬路還有石頭呢,更何況這裡,那是遍地的土碎石啊。
所以,被摔下來的文安安,在地上翻滾好幾圈的時候,石子樹枝無不咯的她連骨頭都疼了起來。滾動了幾圈後,文安安這才堪堪停住身子。不過,停下來的文安安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上擦破皮的境況肯定比比皆是。
由於被摔著地面上的力度太大,文安安只覺得此刻自己眼冒金星,五臟六腑也都像是移了位一樣,擰巴著的身體每個部位都疼。劇烈的疼痛和昏沉的腦袋,竟然她趴在那裡一時半會兒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坐在地上的男人,見文安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嚇了站起來跑到了先前男人的身邊,畏畏縮縮的顫著音道:“邱哥,這,這,不,會,不會,被你,你給摔死了吧”
姓邱的男人鄙夷的瞟了兩眼大牙,嫌棄的罵道:“就你他孃的這個膽子,還出來混”一邊說,一邊使勁踹來對方兩腳。然後才走到文安安身前,蹲下身來檢視。
被揪起頭髮的文安安,被迫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面板黑不溜秋的,厚厚的嘴唇,鼻子有些塌,雖然每個部分看起來都顯得有些醜陋,但是組合起來卻奇異的和諧。
不過,整張臉上,最讓文安安感到厭惡的就是他的眼睛,吊梢眼往兩鬢微微上挑,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戾氣,但看這雙眼睛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看著文安安臉兩邊猙獰的刀疤,就覺得一股子戾氣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