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文清岸看著一臉期待的文安安,再看看急著出去的哥倆,轉頭對文氏說:“要不,你陪孩子們去玩吧”
文氏看看兒子和女兒,遺憾的對著文清岸聳聳肩:“等會成家嫂子要來,我可沒法帶他們去。不過,反正你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帶他們就是了”
經過一通商量,最終,文清岸揹著文安安,帶著兩個兒子出了門。一路上,都可以看見大人小孩,三三兩兩打著招呼向河灘上的空地走去。
還沒有來到空地,就能聽見前方的吵鬧聲,嘈雜聲在河灘的上方炸裂開來。走近以後,文安安才注意,原本幾乎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現在都已經被佔的滿滿當當。
文安澤、文安昊並著幾個孩子一看到這種情況,也顧不得在身邊的大人們,笑鬧的衝空地上的人群跑去。
在空地的中央,十幾個壯實漢子正在用木板搭制簡易戲臺,戲臺的已具雛形,旁邊還放置著大堆的木板和繩索。戲臺的後面有三四輛平板馬車,車上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十幾個大木箱,有些木箱現在已經被開啟,露出裡面的五顏六色的戲服道具。
馬車的西面,靠近河流的地方,幾人正在有說有笑的搭著灰色的帳篷,還有幾個老人在帳篷的周圍燒火。
“你們動作都給我快點”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漢子從戲臺後面走出,朝著搭帳篷說笑的幾人喊道。
聽到男人的訓斥,幾個人雖然表面笑嘻嘻的應承著,可是轉頭還是依舊慢騰騰的擺弄著帳篷。
男人看著這種情況,也不再說話,只是深深太口氣。然後緊緊手中刀具向文安安他們的方向走來。當走近文清岸的身邊,男人停下腳步,朝文清岸笑道:“對不起了您,現在戲臺還在搭設,明天才能開戲呢”
文清岸朝男人施一禮,才微笑著回到:“在下文清岸,因為孩子們鬧著要來看看,所以才冒昧來打擾,給您添麻煩了,請您見諒。不過,請問您是?”
在古代,戲曲雖然是貴族娛樂的主要方式之一,但是卻被稱之為下九流,是低賤的活計。吃這碗飯的人,地位還不如高門的奴才。有時候,就連一般的民眾,也少有看的起他們的。
文安澤這又是施禮,又是尊稱,倒把這個男人弄的一愣一愣的。不過畢竟是經歷風雨,也只是在一開始有些慌神,隨即立即恢復了剛才的謙卑,也學著文清岸有模有樣的施一禮,道:“小人不才,是這個戲班的班主”
還沒等文清岸說什麼,肩膀就被人使勁拍了一下,然後耳邊就想起爽朗的說話聲:“清岸,你怎麼也來了?”
光是那一掌,文清岸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摸摸肩,膀轉頭無奈朝來人道:“林大哥,你手要是再重一點,小弟的肩膀估計就要廢了”
林少宇嘿嘿笑著摸摸頭道:“哪裡,哪裡,大哥我的掌力還差的遠呢,你那是沒見過那些練武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有實力。像你這樣的,嘖嘖嘖,還不夠人熱身的呢”
林少宇邊說邊砸吧著嘴嫌棄的看著文清岸的身板。
文清岸被林少宇這麼嫌棄一通,也被他給被氣笑了。感情剛才自己是誇獎他呢。別看這位林大哥平時一副老實莊稼漢子樣,要是真的只是看他的外表,還真能被騙了過去。可實際上,這人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可不比自己還少。這不,幾句話主導權就跑到他那裡了。
林少宇和文清岸開過玩笑,轉頭認真的向一旁的班主介紹道:“喬班主,這位文先生是本鎮上的唯一一個舉人,現任職我們村的夫子”
聽說文清岸是舉人,驚訝的不只是喬班主,還有文安安這個女兒。
舉人?雖然不是很熟悉這個朝代的考舉制度,但是在她對於前世古代的印象,舉人這個稱謂,意味著不僅可以不用繳納賦稅,還有機會得到一官半職的。
喬班主的驚訝不易於此時的文安安,他帶著戲班也算走過了大江南北,見過不少的大世面,可是隻聽說過有人為了權力、金錢往上爬的,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放著十年寒窗得來的舉人身份不問,甘願在一個村子當教書先生的。
看著喬班主從仰慕變成看傻子的眼神,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了,所以文清岸也不甚在意,只是淡然的笑道:“喬班主不用奇怪,這世間的事情班主要比在下見的多,相比那些繁華虛妄,在下更喜歡這種青菜白菜的安詳日子”
無悲無喜的一句話,卻讓喬班主想起那些在高門大宅見過的醃?事情,是啊,有多少人能想要逃脫那奢華的牢籠,可是又有幾人捨得拋下那蝕人心骨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