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
小白看看在旁邊點頭文安澤,又看看文安昊一副萬事有我的表情,轉開頭,不讓文安昊他們看見自己的表情,才又嘲諷道:“也就你這個腦子不好使的,才會用這個紅繩子認人,到時候我肯定一眼就認得你們的蠢樣”
小白的幾句話就惹得文安昊跳起腳來,兩個人在屋子裡追追打打。
屋裡的氣氛也因為兩個孩子,而逐漸轉好起來。
喬班主看著一邊玩鬧的三個孩子,笑著對文清岸與文氏說:“文夫子與文娘子,你們都是好人,對於你們的幫助,在下沒齒難忘。等到以後我和小白穩定下來,一定會再來看望你們的”
雖然聽喬班主這樣說,在文氏懷裡的文安安則有些不以為然。這裡可是古代,不僅僅沒有現代那麼快捷方便的交通工具,而且還受到世俗禮儀的牽絆。即使是親人,若是遠走他鄉,有些一輩子都不能再相見,更何況只是有著幾面之緣的朋友,並且他們的職業有需要天南海北的來回奔波。
想到也許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這個有些傲嬌毒舌的男孩,文安安也就覺的心裡有些惆悵。
接下來的談話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到了丑時,幾個人才又匆匆趕回空地。
來到空地的時候,戲已經開鑼,這次文倒沒有再將文安安交給兩個兒子,只吩咐兩個兒子和小白去玩,然後自己抱著女兒坐戲臺前面與眾人一起聽戲。
文安安現在看的這一幕,好像是講的是個家中原配送相公上京都趕考的戲。文安安估摸著後面肯定又是學子一舉成名,拋棄家中糟糠另娶他人,這樣狗血的劇情。
聽著戲臺上面女子委婉悠揚的唱腔,文安安就覺得兩隻眼睛直打架。本來還想撐些時辰,可是慢慢的就覺得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耳邊聲音也像是從遠方傳來的,沒一會兒自己就睡了過去。
當文安安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旁邊睡的是文氏,再向外是文爹。平時,文爹文娘害怕誰家壓倒自己,都是將她放在小床上。今天估計是因為睡得早,怕她起夜,所以才特意將她抱到了大床上。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文安安睜大眼睛盯著床上的紗帳,耳邊是文爹文孃的呼吸聲。一天來回的奔波,想來爹孃也是極累了。本想趁著這夜深人靜,自己又獨醒之時,好好想想事情,可是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抓不到。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還是沒有抵得過睏意,睡了過去。
因為昨天睡得時間長,所以大概卯時的時候,文安安就醒了過來。文安安一動,旁邊的文氏也跟著醒了過來。
文氏見女兒睜開眼,就起身為她把尿,這一起一動的,自己也就再也無法入睡。於是將文安安放到相公的懷裡,出屋做早飯去了。
不同與昨日的早飯,今天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低沉。看著埋頭苦吃的小白,文安安就覺得心裡一陣難過,真是捨不得啊。
眾人吃過早飯,也沒有做停留,就陪著小白想往空地趕去。
昨天明明還是陽光明媚,今天的天空卻是陰沉沉的,有些冷。真是諷刺的很,居然和他們的心情很搭配。
來到空地的時候,戲臺已被拆好,戲班的車也差不多收拾妥當。空地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喬班主見文家來,立即迎上來,然後拉著小白一起想文清岸、文氏鞠了個躬,才說道:“這兩天謝謝文夫子你們一家的照顧了,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幾人又是一陣告別,而一直站在邊上的小白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戲班要啟程的時候,小白才跑到文安澤、文安昊面前,一臉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聲音有點哽咽的說:“你們要是敢忘了我,以後我一定叫你們好看。”
說完也不待文安澤、文安昊回話,一把將兩人擁個滿懷。
然後走到文氏面前,抬手摸摸文安安的臉,道:“嬸子以後多和安安講講,他還有哥哥,一定要給她講講,讓我們以後要是見面了也能認識”
小白說完話,剛想轉身,就覺得自己手被一個軟乎乎的小手抓住,柔軟的觸感和那個晚上一模一樣。
小白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文安安。就見小丫頭一隻小手緊握住自己的一個手指頭,另一隻手將懷裡的袖筒遞給他,並咿咿呀呀的衝他說著聽不懂的話
這個袖筒本來是文安昊的,因為他嫌熱就讓文氏幫忙拿著,後來就到了文安安的那裡,眼看小白要走,天又有些冷,文安安也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只好借花獻佛,把袖筒給他,省的他趕路的時候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