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門派,如果門主剛正不阿,大義凜然,那麼門下弟子也會受到影響,相反,如果這個門主處處為己,自私自利,對他人不顧,那麼門下的弟子不用人教也能傳承這人想法。
換做別的門派,恐怕弟子早就暴怒而起,想要救回管事,但是這個時候,地下這些人第一想法是自保,而不是救人。
“馬上去叫你們的門主過來,否則我就在這裡把你扔下去!”
此時梅洛已經飛到了離地五百米的高空,扔一個連凝神中期都沒達到的人下去,必死無疑。
那位小管事此時額頭上冷汗直流,連忙應允下來,生怕這位“深藏不漏”的道修者將自己扔下去,別說去通知門主,恐怕讓他跪在那裡磕上幾個響頭也是沒有問題的。
從半空下來之後,這位小管事的褲子已經溼了一片,來不及說什麼狠話,只是怨毒的看了仇焱四人一眼,尤其對梅洛恨之入骨,扭頭就跑下山通知門主去了。
至於廣場剩下御穴門弟子見管事都服軟了,自然也沒有任何表示,一個個向後退去,與仇焱等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以防對方突然傷人。
仇焱從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就閉口不語,倒不是他裝深沉,而是氣憤!
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正道修真門派,不但趁人之危,做事方法也與市井流氓無異,透過此事也衍生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青陽門距離御穴門的距離並不遠,腳程快一點,就算是沒達到凝神巔峰的人一個時辰也能往返。
顯然這位小管事在這件事情上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個時辰左右就帶著御穴門門主御龍山來到了青陽門廣場。
這位御龍山剛一露面,就將目光鎖定在了仇焱四人身上,只見他穿著一身銀色長袍,臉上帶著一抹陰冷之色,長相雖然不醜,但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幾日不見青陽門的人就想毀約嗎?”御龍山的聲音很冷也很沉。
梅洛見到對方之後面色一變,上前說道:“青陽門從未與御門主立下任何賭約,不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御龍山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仇焱三人,這三兄弟的穿著顯然不是梅洛可以相提並論的,而且舉止氣度非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尤其是仇焱給他的印象更深,此人雖然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那股久居上位者的氣息,卻讓他感同身受。
“沒想到青陽門的暫代門主竟然請了強援,真是失敬,不知幾位是什麼身份?”御龍山開口問道,語氣滿是不屑和嘲諷之意,倒不是他真看不起三人,而是覺得自己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是浪費時間,世家子弟又怎麼了?就算是對方門主和族長前來,他未必也能賣上一分薄面,畢竟他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入道高手。
如今大月王朝經歷變故,入道高手算上他也僅剩不足五位,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所以才敢打青陽門的主意,雖然傳出去不好聽,但是絕對不會有人為了一個隕落的門派找他麻煩,更何況眼下魔門雖退,卻仍是多事之秋,很多門派家族自保尚且不足,又怎麼可能分身去管他人。
梅洛四人聞言面色齊齊一變,對方這般說來就是不打算和他們說理了。
“御門主,我只問你一件事,青陽門是否心甘情願與你御穴門立下賭約,可有信物為證?”仇焱突然開口問道。
御龍山仔細打量了對方几眼,一臉不耐道:“他們是否心甘情願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從今以後此地是御穴門的地盤,如果你想知道前因後果,就讓長輩與我來談。”
“沒別的事恕我不能奉陪。”說完御龍山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管事,開口說道:“剛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如果在讓我知道有人在這裡鬧事,別怪我御某人不留情面。”說完一拂衣袖轉身就要離開。
南宮夜和秦玉出奇的保持了沉默,對方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門派的門主,而且境界超凡,都將目光望向了仇焱,希望他能有什麼辦法。
只聽仇焱開口說道:“看來梅洛門主所言非虛了,你御穴門趁人之危,強取豪奪,如此行徑實在太過惡劣,那麼說我大月王朝也容不下你們了,一日之內必須搬離此地,否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此言一出,整個廣場落針可聞,就連已經走了幾步遠的御龍山也是一臉錯愕之色,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他不怒反笑,開口說道:“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你是世家公子也沒有許可權要求我等離開大月王朝,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如何。”
“既然御門主不想走,那我仇焱只能送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