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兒可委屈死了,就頂了兩句,“我哪裡有做什麼丟臉的事兒,那個姚萌萌同時跟兩個男生不清不楚,胡搞瞎搞的,這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醜事兒了。要爸你不信,你可以去學校瞭解情況啊!憑什麼打人家?”
“你剛才提到有個叫向東辰的男孩,對不對?你知道向家是什麼人嗎?現在很多人是不清楚,但是老一輩和世代行商的家族,沒有人不知道向家就是姜家的地下力量。向家自建國時移居海外,在國內淡了勢力,但是,憑他們跟姜家千絲萬縷剪不斷的關係,其影響力都不比屠家、衛家差。就我所知,向家的後裔都是在國內培養長大,成年後才出國曆練。你個臭丫頭,平日裡被你媽和你哥寵壞了,連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劉菲兒大驚。她喜歡向東辰,知道其身份特殊,也只是因為她無意間撞見向東辰到跟研究生院就讀的姜氏太子爺在一起,並叫對方“表哥”,才猜度其身份至少也是皇子級。
沒想到,向東辰的家族真的很牛瓣!一下子就讓楊家和他們劉家,落得如此糟糕境地?!
劉母急著打圓場,“老公,他們小孩子家的鬧鬧罷了,怎麼可能牽涉到大人的正事兒。楊氏集團還在南方,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也許他們集團本來就有問題,金融危機的餘波還在,外貿出口不緊氣也是常有的。”
又回頭給女兒打眼色,“菲兒,你別在這兒搗騰了。不說明天就要去軍訓了嗎?趕緊地回樓上去收拾你要帶的東西。立偉,送你妹妹回學校。”回頭就扶著丈夫進了書房。
劉菲兒就是再不情願,也知道現在自家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楊家。路上也一勁兒地向兄長打聽情況,更把姚萌萌的事數落了一堆,讓劉立偉也對期同仇敵愾起來。
到學校時,劉立偉說,“菲兒,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千萬別再跟那女孩起正面衝突。她的身份背景,哥還得託人再仔細查查。但是向家那邊,你可千萬別再去得罪人了。若有必要,為了咱家,大概還要你去賠禮道歉。總之,現在這事兒絕不可再節外生枝了,懂嗎?”
劉菲兒心裡萬分不甘,卻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但她沒想到,在公寓樓下就看到等在門口的楊靜,頓時覺得尷尬,又有些煩躁。
“對不起,小靜,我真的盡力了。現在我家公司也出了問題,可能跟向家有關。我爸媽不准我再提這事兒……”
楊靜攥著劉菲兒手不放,哭著求救,說爺爺已經被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單了,非常可憐。
但劉菲兒能怎樣,她也只是個學生,她能在學校班級上橫著走,靠的也都是家族的力量。現在家裡都出事兒了,她就更不敢有啥動作了。她還想,向東辰這次應該主要是報復楊家,他們家的情況似乎還沒那麼糟糕。也許,楊家要是完了,說不定他氣就消了。他們劉家就逃過這一難了。
“小靜,真的對不起。我也怕死了,我哥說工商局的都到我們家去查帳,這兩天都駐守在公司裡……咱們都還是學生,大人的公司咱們能有什麼辦法。明天還要軍訓,回去休息吧!也許,睡一覺起來,一切就都好了。也許根本沒我們想的這麼嚴重……”其實在劉菲兒的想法裡,楊家就像是代罪羔羊。反正,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楊靜哪睡得著呀,攥著劉菲兒一逕地哭呀求啊,鬧得劉菲兒越來越心煩,最後將人一甩,說這大半夜的自己快困死了,明天又要軍訓,必須回去休息,便進了公寓。
“菲兒……”
楊靜跌坐在地,只覺得失望透頂,心灰意冷。她從初中就聽母親的話跟劉菲兒結交,無非就是看上劉家在帝都這邊的勢力夠大,若遇上什麼事還有個靠山。若是未來兩人長大了,這份友誼延伸出來的利益鏈條也是不可估量的。
可她給劉菲兒做跟班,出謀劃策,還親自當打手,如今卻落得這副下場,沒幫到家人在族裡揚眉吐氣,還害得家族面臨破產倒臺的局面,她怎麼甘心?!
“小靜,你別難過了。明天還要軍訓,咱們還是先回屋休息吧!”一直沒插話的江海娜這才跑出來扶住楊靜,小聲勸說。
楊靜看到江海娜,又像攀到了救命繩,抓著人就求,“娜娜,你不說你有個叔叔在帝都的權位也不低嗎?認識不少高官權貴。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了!大家都是姐妹,誰家沒有個困難期,要是你能幫我忙,以後我一定會回報你的。我家的織造品名銷海外,我送你最漂亮的緞子,參加晚會的時候一定比下所有人。娜娜……”
江海娜明面上是跟楊靜一個層面的小戶千金,但由於她在帝都的叔叔有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