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沒有想過,會收到回覆。回頭就進了郵箱,想著寫兩封道歉信,給兩個大男生。他們不願意見面,可她不能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不聞不問了。至少要把白天沒能說完的話,該解釋的都解釋一遍。
撐著下巴,想著措詞,萌萌從沒這麼認真地,去挽回一段友誼。她現在想明白了很多,更懂得了珍惜的重要,又有了些信心。
由於寫得太認真,為免吵到另兩個室友,萌萌關掉了一切音響,連震動也滅掉了。等她快寫完一封信時,螢幕突然一變,有來電,顯示“親親大叔”。
厲錦琛竟然直接打電話過來,萌萌再次受寵若驚,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下床,一邊揭著電話,一邊壓低了聲音說話。想要往廁所跑,但又想到一會兒說得正投入“有人”要如廁,太掃興,索性就出了寢室,捂著電話往樓梯口邊跑去。
厲錦琛多少猜到深夜打過去,女孩住的集體宿舍會有不便,不過沒想到那邊的動靜還不小。
“萌萌,彆著急,小心點。”
他猜應該已經熄燈了,大學女生宿舍的管理應該相當規範。
“大叔,我,我沒事兒。啊?”
“怎麼了,萌萌?”那聲低叫,讓厲錦琛開始後悔打這個電話。但之前也很巧,他和一幫人連續熬了三個通宵,就從和小丫頭分開那天開始,到剛才終於圓滿完成實驗,出來透口氣,回頭就睡個好覺,隔日還得趕到賀晉所在的帝都軍區第三基地,參加一年一次的軍部武器大采購及特種武器競標。
就華夏國當前的國體制度而言,這種訊息都是極內幕的內幕,一般人就是有好貨在手,若是身份不夠格兒,肯定進不去。除去身份限制,若是沒有地位夠份量的人介紹,也一樣進不去。這和大洋彼岸的星條國憑實力都有機會上,性質很是不同,他只能入鄉隨俗。
所以,隔日的採購和競標會,對厲錦琛來說非常重要,他有正當紅的秘書長父親為靠山,賀晉做重要的介紹人,才得以有機會進入帝國這個層面的軍械買賣,這也便是他從八年前就開始為之籌備積蓄力量,渴望實現的人生理想,之一。
想到要去第三基地,他就不由得想起即將在那裡進行軍訓的小丫頭,本想著隔日再聯絡問問身體狀況,再提醒個幾句。沒想到,小丫頭就發來了簡訊。
瞧著,心裡還是挺有些滋味兒,難言。
厲錦琛從十六歲參軍,就開始獨立生活。對於男女情事從不碰觸,一來是有舊日陰影,二來他的人生規劃非常明確且準確,他需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根本沒有時間花在男女之事上。和萌萌閃婚,他也曾有過預料,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但對於這個可愛的小丫頭的適應和接受收能力,還是讓他有些意外,或者說,有一點驚喜吧!
“大叔,我,我沒事。你,還沒有休息嗎?”
事實情況是,萌萌以為在樓梯口就能找到一片“靜土”,跑到後才發現,角落裡早就被煲電話粥的女同學們佔領了,她上下張望了,發現幾個樓層竟然早就有人了。看樣子,自己還真是個土包子,以為大家都是乖乖牌,其實世界早就大變樣了。
“跟你道個晚安,就休息了。”
“哦……”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聽到他溫柔沉定的聲音,就覺得沒有什麼事是值得煩心的,全是她自己小心眼。
“萌萌,今天又哭了?”
“啊,沒……”
大叔怎麼可以那麼聰明啊,嗚嗚嗚,本來她都好了,可是他這麼一問,她又覺得好委屈,好想哭,好難受,好憋屈。忍不住,就想把所有苦水都倒出來。
“乖孩子,你說說看,我聽聽。”
厲錦琛不說還好,這一說要當免費聽眾,萌萌的猶豫一下沒了,滔滔不絕地把白天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地全抖落了出來。
厲錦琛在燃著一片瑩瑩燈火的白樺林裡慢步,聽著小姑娘或撒嬌、或埋怨、或鼻音重重、或高或低的抽息聲,覺得好氣又好笑,夜色迷離,似乎都融化在女孩那嬌嬌軟軟的嗓音裡,變得模糊不清,變得光怪陸離,變得讓人心軟,變得慢慢習慣。
“……大叔,你說,這事兒都怨我嗎?他們一個個都自詡是男子漢,居然連人家電話都不敢接一個了,太小氣了!我,我討厭死他們了。不理就不理,人家才不稀罕。”
終於,小姑娘抽泣完了,口氣變得又硬又倔。
厲錦琛慢慢摸到了小姑娘的秉性,典型的在困境中成長壯大的型別,哭過罵過鬧過怨過之後,又重振旗鼓,也會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