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厲錦琛邁出的半步被女孩窘迫欲泣的聲音打住,他轉頭看了眼浴室內還**的地面,浴臺上放著漱口杯,沒蓋上蓋子的牙膏,毛巾扔在洗臉盆裡。再看室內,手機端端地放在床頭櫃上衝著電,靠窗的書桌上放著多出來的水杯和水瓶,小沙發上放著一床寢具,地上歪七扭八地甩著一雙綠膠鞋,襪子也是亂攤在地上。
總之,這被“入侵”的房間已經染上小姑娘的隨性散慢,毫無章法,非常的……呃,青春氣息。青春到——他晃了一圈兒,只看到小內內,沒見到應該有的外套。
他不得不轉身開啟了放在門口的衣櫃,轟隆一聲櫃門響,嚇得那大床下又是一聲低叫,他眉眼跳了跳,摒了呼吸,拿出一件自己的大衣,一回頭,就看床那頭冒出顆小腦袋,但一見到他回頭,立馬就縮了回去,隱約可見床下那裹得像只大綠蟲子的“東西”,蠕動了兩下。
腦海裡迅速閃回之前的一個畫面,這丫頭只穿了一條小褲褲,上面竟然還有一隻小尾巴?!
沒由來的,心裡的某一角就軟了下去。
“我在外面等,你把衣服穿上。”
把衣服放在雙人床上,厲錦琛轉身離開,低頭擰眉時,唇角又不自覺地往上翹。
還真是一隻“肉蟲子”啊!
出門後,厲錦琛站在原地默了一默,想起什麼,抬腳在往外走,卻看到一個樓層勤務兵在在樓梯口鬼頭鬼腦地朝這望了一眼,似乎是發現他要過去,立馬就縮回身子。他立即出聲喝止,大步走了過去。勤務兵一臉尷尬地站在半層位置,啪地一聲,向他行了個禮。
那時
房門關上時,腦袋還埋在被子裡的萌萌,並沒聽太清厲錦琛說了什麼,她鑽出來,就聽到腳步走遠的聲音,小心肝兒才落回了肚子裡。
隨即,那排山倒海的羞愧、糾結、鬱悶啊,就把她埋了。整個腦子一團亂啊,只剩下女性本能,先一步衝到了大門口,把鎖落下了。落下了還不打緊兒,就怕又有人突然撞進來,還想搬椅子擋住。可惜房間裡沒椅子,只有書桌前的一張小凳子,搬到門口放著吧——太滑稽了!
姚萌萌,你個大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世界:小小萌已經被自己的大拳頭,來回揍得小臉蛋兒已經不見原形連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了!
她抱著腦袋,歇斯底里,跟無頭蒼蠅似的在屋子裡打轉兒,依然保持著天體狀態,一個噴嚏打出來,才想起自己的首要任務,衝進浴室裡,把掛在門後的睡衣穿上,又覺得有些不保險的感覺,看到床上放著的風衣,就往身上套。
但一抖開衣服時,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合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情不自禁抱進懷裡深深嗅了一口。
這是,大叔的味道啊!
她在怕什麼呢?大叔可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呢!看就看唄,又不是第一次了。呃,還是很不好意思,好丟臉的感覺啊,嚶嚶嚶……
又捂著臉糾結了一下,才穿上了那長長的外套,跑到鏡子前又照了一照,覺得自己真是蠢啊!指著鏡子裡的人,裝腔作勢地“教訓”了一頓,回頭看到門外衣櫃下放著的一個大大的黑箱子,好奇心又起來了。
這是大叔的箱子嗎?
……
那時候,厲錦琛在二樓半盤問小勤務兵。
“你知道?”
毫不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
勤務兵沒想到首掌大人如此一針見血,愣了一愣,被那銳利的眼光盯得寒毛直立,之前早準備好的口供都吐不出來。
厲錦琛見狀,又道,“溫澤把人送過來的?你保持沉默,我就當你預設了。”
勤務兵臉上一陣糾結的抽搐啊,可他之前被溫首掌再三叮囑要保密的,不能說啊!
厲錦琛接著,“這裡進出都要登記身份,再三核實,如果沒有王政委的批示,肯定進不來。王政委不可能經手此事,能直接下令讓萌萌住進來的,就只有你們賀大首掌,對不對?”
勤務兵整個臉都黑汗了啊,他哪知道啊,他只是一個聽命令列事的小兵而矣,但一提到這區最大的官,他們所有人心目中的神級人物,他立馬就下意識地搖頭了。
厲錦琛逮著這一點,“如果不是賀大首掌親自批示,那就是溫澤把人偷渡進來。這可是違返規定的大事,這裡可以朝外打電話,要是洩露了什麼機密要務,誰負責?”
勤務兵終於熬不住了,叫出,“報告首掌,溫中尉說那姑娘是咱嫂子。嫂子出示了結婚證,證上雖然沒有照片,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