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吃了蛋糕,就別哭了。”
萌萌一下覺得臉頰似火燒,澀得抬不起頭,急忙勺了一大坨奶油,一邊嚅著小嘴,一邊高興地應著“謝謝大叔”,一口嚥下後,就吧唧著小嘴,咧唇一笑,露出洞洞牙,直說“真好吃”。
這反應啊,這表情啊,真是太給力了。
厲錦琛的眉心一下子燙平了,想著這哄小女孩的法子果然管用,等著小姑娘依依不捨地吃掉了草莓,才開口問,“萌萌,之前你為什麼不聽護士小姐的話,跑出病房,還一直哭?”
正吃得開心,感覺一切解禁的小姑娘一聽這話,動作就是一僵,看著大叔那依然微笑著的俊容,罩上了一層不容迴避的認真氣息,就明白了,想躲的事兒是躲不掉的。
嗚嗚嗚,果然,大叔的機會教訓時間又開始了。
“我,我是……”偷瞄一眼,“怕你……”再瞄一眼。
“怕我什麼?”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又拿著女孩喝光的水瓶,到一旁接水。
她才感覺那迫人的氣息有些遠離了,不是很緊張了,繼續結結巴巴地說,“怕你生氣。”
他盛了水,坐回來,還給自己盛了一杯,喝了一口,態度似乎很隨意,“萌萌,你覺得我在生什麼氣?”他的眼眸索住小姑娘閃躲的眼,口氣是認真的,也很溫和。
她眨了眨眼,說,“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我身上長了疹子。”
他點頭,這姑娘還算有些自知之明,雖然不是全部,但也切中了一個要害。
便道,“萌萌,你老實告訴我,要不是昨天你落水剛好被我救起,讓我發現你身上有疹子,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訴我了?”
“不不不,不是的。”萌萌急忙搖頭擺手,很著急,“大叔,我是想等大考核完後,要是疹子還沒好,就給你說。”
厲錦琛唇角一抿,“也就是說,要是疹子有好轉,你也不打算告訴我了?”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只是想……”貌似,她的確有這種打算。
“明明已經那麼難受,還是忍著參加考核。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對那些一文不值的榮譽,比自己的身體健康、性命安危,更重視?”
“啊?大叔,我……”
一文不值的榮譽?!大叔這概念,太具顛覆性了。
“姚萌萌,你現在是軍人,還是大學生?”
“大學生!”
“既然是大學生,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了嗎?”
嗚嗚嗚……
萌萌只敢在心裡淚流成河,答拉著小腦袋,認命地回答,“我不該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瞎逞能,就為了……一文不值的榮譽。要是沒了健康,靠榮譽是不可能賺到麵包牛奶,和蜂蜜水的。”
厲錦琛方才滿意點了點頭,鄭重重其事地說,“萌萌,記得那晚賀叔在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唔?”萌萌抬頭,一時想不起。不知道是賀大首掌長的哪一次在場,努力爬溜著腦袋裡的記憶,表情呆萌地看著厲錦琛。
厲錦琛覺得帶孩子真是不容易,只能再次提醒,“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其他方面,點到即止。”
萌萌眨眨眼,算是明白了。除了學習,其他事情的底線就是以“傷害身體健康”為底限。一旦傷身,就必須立即打住。
“即使是屠銳的命令,若是超出健康為底線,可以拒絕。他拿話激你,你也要學會以柔克剛。他最怕女人的眼淚!或者,讓賀叔知道。”
所以,大叔之前說“哭給他們看”,就是在暗示她這個?!哦~大叔好腹黑喲!賀叔是屠教官的直屬上級,豈敢不聽令。阿澤哥哥還說,賀叔對自己最沒原則了。要她真哭了,賀叔大概也會像那晚上來醫院時,就直接訓了屠教官。大叔居然想到這種“借刀殺人”的法子,一針見血直攻屠教官的要害呀!
可軍訓還有一週才結束,據之前秦雙不知打哪撈來的可靠情報顯示,未來的訓練只有更苦逼,沒有最苦逼。那她……
“大叔,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識實務者為俊傑啊,為免不會再被大叔“拋棄”第二次,萌萌很乖巧地點頭,連聲應是。
不過,厲錦琛的表情仍沒完全放鬆,雖然並不想這麼嚴肅地跟小姑娘說話,可看到那手臂上殘留的瘡疤,他就必須繼續做白臉壞蛋,“那麼,之前你還跟醫生和護士說了什麼?”
“啊,我,我還說了什麼啊?”
嗚嗚嗚,真是禍從口出嘛!嗚嗚嗚,她還多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