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最討厭英文的。
萌萌忙提醒,“竇天,這東西可不便宜,你看清楚再買啊!”點了點櫃子裡的標價。
沒想到曾美麗就瞥了一眼,叫起來,“才三千多塊。阿天,我們在帝都一個月消費都不止這麼點兒呢!當然,也許不像某些人傍上大款啦,不過一塊表咱還是買得起的,對不對?”
“那當然。”竇天立馬拍板,就叫售貨員小姐開票了。
售貨小姐終於能插上話了,聲音不知為何有些發顫,“先生,小姐,這塊表不是三千塊,是三萬塊。”
“啊?!”
萌萌繼續沉著小臉,沉喝到,“聽到沒三萬塊。如果買不起,請把表脫下來,我爸爸要試。”
她一臉鄙視的目光,冷厲的眼色就像兩柄光刺在曾美麗的自尊心上,簡直讓人受不了。曾幾何時,她曾美麗和姚萌萌的地位情況,完全倒了個兒了?~
簡直豈有此理!
“喂,不買就退下來啊!你以為不花錢戴久了就是你的了麼。”
竇天覺得臉皮都被人扒了,曾美麗氣都在發抖了,曾家夫婦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立馬就想走人。畢竟,當年那頓大餐可把曾美麗的母親於美蘿吃得記憶深刻,心有餘悸,一看到萌萌一家人都覺得有種奇怪的肉痛。這時候當然不會再上當,逞一時意氣。
老一輩人的忍耐力自然是很強的,畢竟經歷了歲月的風霜和磨礪,不像年輕人那麼容易衝動。
可竇天是什麼脾氣,家裡從小把他當爺們兒寵著,也沒真為錢發過愁。這被萌萌一激,加上之前曾美麗吃了萌萌好幾次鱉,就算現在這四眼妹已經成了白天鵝,現在又這麼侮辱蔑視他,純爺們兒哪能在美女面前犯慫,前因後果一疊加,不衝動都難。
他立即拍板兒,叫了起來,“買!三萬又怎麼樣,哥這包裡的卡,最高限額可以刷十萬!”
萌萌雙眼一亮,喲,真中計了!卻又故做懷疑表情,“三萬塊可不是小數目啊,竇天同學,曾美麗同學,你們別為了賭這一口氣,又大意失荊州,回頭別後悔啊!”
竇天一聽這蔑視的話語,更生氣了,立即把錢包都掏出來了,催促售貨員趕緊地寫售貨單,一臉橫氣地衝萌萌吼,“萌呆兒,你別以為耍過一個有錢老男人就有什麼了不起了。還不是被人甩了啊!切!一個被人玩爛的……”
這後話就被曾父給截了,很多時候禍是從口出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是不瞭解姚家和那個厲家的關係,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萌萌一聽生氣了,立即扯了父母離開。
姚媽忍不住罵,“這是什麼人家的孩子,什麼德行。我看那個曾美麗就算以後嫁給那小夥子,都不定有多幸福。兩個人都那麼虛榮浮躁,真是……還是我們家萌萌懂事兒。一塊表那麼貴,又不能吃不能喝,又沒法像黃金一樣保值,根本沒什麼意思,都是騙人的東西。”
萌萌立即笑了,“媽,你說的對。走,今年黃金價好低,正是咱們噸貨的時候。”
這一天,姚家滿載而歸,不亦樂乎。
而竇天回家後被長輩狠狠教訓了一個臭頭,曾美麗也被竇家家長視為“不靠譜兒”的敗家娘們兒,禁止竇天與之來往,還沒收了竇天整整一年的零用錢。
……
這晚,萌萌也接到了向東辰打來興師問罪的電話。
不過與以往閃爍其辭的情況不同,萌萌很爽快地解釋了自己決定“一個人走走”的心情,就把回來後的搞怪事紀告訴了向東辰,問,“班長,我是不是變壞了呢?”
向東辰一聲冷哧,“教訓個三八和王八,還有什麼好內疚的。你這就叫壞,陳小賤他都得笑掉大牙。沒出息!”
萌萌立即笑開了。
那時,屋外經過的姚家父母聽到女兒在笑,也大大地鬆了口氣。
“班長,咱們回頭見。”
“這回不準不辭而別了。”
“是!”
掛了電話,萌萌的思緒卻不自覺地飄遠了。
她想到,要是把這事兒告訴另一個他,他會怎麼說呢?
大概會說:你是你,她是她。命運對每個人都很公平,有什麼好羨慕妒嫉恨的。會覺得命運不公的人,只是她自己心態問題,與人無尤。若她要妒嫉你,那隻能是她有病。有病,就得吃藥!
呵呵!
她笑著在大床上滾了一圈兒。
笑容慢慢地降下,小臉埋進了被襦裡。
那個人,總是那麼冷靜,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