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或美豔不可方物,或才華橫溢,不計其數,也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我們這輩子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會一輩子就這樣下去了,可是做母親的又哪個真的願意自己的孩子那麼孤單地過一輩子呢?”
姚媽媽聽到此,緊張的面色也慢慢緩和下來,附合地點了點頭。
衛絲穎冷漠的臉色也慢慢陷入一種回憶的悲傷中,“我們阿琛小時候也很乖很可愛的。誰又知道,他長大了會患上那種精神上的疾病呢?而且還因為……變得愈發嚴重。可他自己卻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在跟這些病魔做鬥爭啊!外人,也許看到的都是他光鮮得意的一面,可只有我們做父母的知道,他留學在外多年幾乎音訊全無,靠自己打拼創業到如今這般局面,我也是做公司的,我最清楚這其中有多難。他為了增強自控能力,還在軍隊裡鍛鍊了幾年,為怕給身邊親人帶來傷害和不名譽,長年居住於國外,不敢回國。他不說,並不代表我們做父母的都不懂他的心……我們家阿琛,苦啊……”
說著,姚媽媽竟然第一次見到這個印象中的絕對女強人,眼紅抹起了眼淚。
“誰不想自家寶寶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有份好工作,找個好伴侶,未來生個小娃娃。順順利利地過完這一生?!可我們阿琛不知為什麼,生下來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可再怎麼不一樣,這孩子在咱們父母眼裡都是獨一無二的寶貝,是不是?你們要怪我們隱瞞阿琛的病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我們也不會後悔這樣做。阿琛他花了整整十五年來克服自己體內的病魔,我們覺得他有資格更有能力擁有這一切,若是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問題,但絕不是用這種逃避的方式。”
衛絲穎說完,臉上的表情已經趨於平靜,但口氣更堅定,“恕我們實在無法理解你和你丈夫的想法。但我們始終還是站在,尊重孩子選擇的立場上,所以我必須跟親家母你說,離婚與否的決定權其實始終都在兩個孩子手上,我們父母不該以愛為名,拿自己威脅逼迫他們做出選擇。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說完,衛絲穎只是點了點頭,也並沒期待對主做出什麼反應,轉身就要走。
“親家,等等。”姚媽媽急忙叫住人,繞到衛絲穎跟前,目光同樣泛著紅,聲音略略沙啞了,“我們知道了,之前也是因為看萌萌躺在手術檯上,鮮血淋淋的實在是這輩子第一次……後來還聽說這不是第一次,之前阿琛也……請恕我這個當媽的自私一些,這兩次都是阿琛造成的,我們不得不動了那樣的心思。孩子他爸其實從一開始就很猶豫,是否要透過這種方式獲得你們的幫助。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他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這也是人之常情,希望……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並不想傷害阿琛,我們……唉……”
姚媽媽有些詞窮地嘆了一口氣,兩位媽媽同時沉默了一下。
姚媽媽抬起眼,目光裡有懇求,也有堅持,“你說的對,離不離婚是他們兩孩子的事兒。咱們做家長的,真的不能決定什麼。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做些我們為人父母能做的事,不要再這樣意氣用事,也增加了孩子們的苦惱。”
最終,媽媽們的這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互相的瞭解更深了一層,彼此也更能包容理解了。
……
話說病房裡,還留下來的人。
王致誠是一定幫著姚爸爸,同時也顧及著厲家的情緒,從中協調寬慰進行疏導。
律師在王致誠的暗示下,說,“這兩個申明的確,對姚先生和姚太太的監護人權利有很大不利之處。不過好在姚小姐已經年滿十九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在具體判決的時候,姚小姐的意願也是法官和陪審團們要重點考慮的意願。所以,姚先生現在不要太灰心,一定要打起精神,小心再被對方的律師算計。”
姚爸爸一聽,一切還有機會,瞬即鬆了口大氣兒,神色總算緩和了下來。
厲珂也說,“路易這隻老狐狸,我當年就跟他打過幾次交道,可謂寶刀未老啊!老姚,你別太自責。咱們好好想辦法,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的。下次要是再碰上對方的人,你可千萬揣著小心。”
“老厲啊,我,我這真是慚愧啊!”
“你也是太擔心萌萌,咱們能理解。路易這個人,如今用這樣的手段騙取你的簽字,其手段在律師行業也是相當不名譽的,我看要是能拿到他故意哄騙你的證據……”厲珂看向了律師那方,這律師果然不愧是慈森專門聘來的金牌律師,立即心領神會地就陪著厲珂寬慰姚爸爸。
待長輩們離開,萌萌才尋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