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辰愣了一下,別頭說了句“沒啥好道謝的”,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卻又立即後悔了,俊俏的面容上悄悄浮上了一層黯紅。
萌萌的思維也迅速地轉了起來,“暫時,不能讓我爸知道我已經知道他下崗的事兒了。我爸脾氣比我還倔傲,心性也很高,不到萬不得矣的情況,他肯定不會輕易接受他人的幫助的。”
當初,要不是關係到她未來的前程,她想父親也不會向賀晉叔叔求幫忙。
“而且我都回來這麼久了,爸媽都一直瞞著我,肯定是不想讓我擔心。而他們眼裡,就算我擔心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就從頭到尾都不要讓我知道的好。那麼暫時,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等過了除夕,我再找機會探探我爸的口風。”
“嗯,在這種事情上,我相信你不會犯二。”
“切,人家哪二了啦!”
兩人一鬧,剛才還有些沉重的氣氛迅速散了。保鏢們不禁面面相窺,心裡感嘆,待會兒要回碧城也好跟大老闆交待了,少主子相中的姑娘屬於“內在美”的典型代表。
“而且我之前也沒瞎吹牛,我爸的確每天起早貪黑的在忙著什麼。我想,多半可能是在,打黑車吧!”小姑娘說到這兒時,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縮著腦袋捂住了小嘴兒。
這讓一眾旁觀的保鏢們,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向東辰立即丟過去幾個冷眼兒,才迅速收斂。
才道,“現在大過年的,要是真做這生意,應該很不錯。相信以伯父對涪城的熟悉,應該很容易上手,且賺的不錯。”
向東辰當然是往好處想的,記得在姚家蹭飯的幾天,姚爸爸有幾次晚上下班回來,買了不少名店熟食,情緒也頗高地要跟他喝兩盅小酒。看樣子,應該是生意做得不錯了。
萌萌聽了直點頭,“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憑我爸的能力,也許離開了那個死氣沉沉、迂腐不通的事業單位,還能得到更好的發展呢!啊,對對對……”她立即想到了之前和厲錦琛聊過的話題,頓時興奮不矣,終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隨即,暗暗有了些主意。
向東辰如常般,將女孩送上了樓,又寬慰了幾句,並定下了除夕之約,才下樓離開。當他獨自走過小區花園裡,忽覺一股寒意斗升,腳步一停朝花叢暗影處看去,花園裡小徑徘徊,燈光掩映在草坪上,如星如眼,時間已晚,並不見有人散步其中。單元樓間風聲瑟瑟,拂得滿園沙沙樹響,瞧多了幾眼倒有些疑神疑鬼的感覺。
向東辰擰了下眉,轉身大叔離開了。
也許,那只是一種錯覺。
這一晚,向東辰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回了碧城。汽車行至家門口時,他小睡片刻醒來,便讓司機停了車,故意狂按大門上的門鈴,迎面一股冷風立即讓他精神一振,在看到那頭被自己吵醒的家人不滿的臉色時,笑得十分開懷。
大門上的一扇專門走人的小門開了鎖,他朝保鏢們揮了揮手,推小門而入。
汽車剛剛從男孩身後駛離,他推門的手一下僵住,迅速折身回頭,大喝一聲,“誰?!”隨即退出門朝一片風動的樹叢庭院大喝,“誰在哪裡,給我出來?媽的,有膽子跟蹤本少爺到這麼遠,就沒膽子出來見人嗎?!混蛋,你給我出來!”
憤怒加上疑惑,向東辰拾起花壇上的石子,朝一片黑森森的樹影裡猛砸。回應他的只有石子擦過樹葉,打在後方石牆上的聲音,忽爾狂風過鏡,搖曳滿丫樹影婆娑,卻並沒有什麼人出現。
屋裡的人聽到他激烈的叫吼,立即跑出來幾人,有保鏢,還有家人。
向東辰愣在原地半晌,暗暗咬了咬牙,跟家人們說了句“沒事兒”就跑進了屋。但是他並沒如表面上那麼放心,只睡了四五個小時,突然就想起到別墅的監視系統上去查錄相資料,於是,這個大年三十的大半天時間,向小少都泡在了電腦前,雷打不動。
……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呢!
萌萌回家時,看到案几上的老黃曆,撕掉今天一頁,就是大年三十了。
看著上面寫的宜事忌諱,對於男人所說的會來陪她過除夕,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信心。
父母一如既往地等到她回來,才開始洗漱。她一如既往地跟父母彙報著一日的趣事,連同遇到表弟曾帥的事也提了一句,但並未見父母臉上有什麼異恙表情。心裡,還是有些疼惜。
這時,姚媽媽說了件剛決定的事,“今年你姨父姨媽們們說年紀大了,不想在家裡弄得湯湯水水,想在酒店包場子團年,方便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