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棄。
砰!
一記重拳捶擊在大理石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就彷彿那終年壓抑的魔在深淵中威脅咆哮著想要突破他的人皮面具。
他眉間深深皺起,幾近猙獰,倏地轉身進了浴間,開啟冷水從頭淋到腳。
大浴室裡
萌萌委屈地灑了幾顆金豆子後,沮喪地爬在池邊,腦子裡空蕩蕩地,只反反覆覆播放著厲錦琛離開的最後一句話,不斷地回味咀嚼著其中意謂。眉間的褶子也一點點加深,眼底澄澈的光茫,漸漸被迷惘、憂鬱浸染,失去了曾經的光澤。
一邊臉爬在手臂上,有些不舒服了,她側過頭爬在另一邊臉上。看著電視裡播放的畫面,繁華光影與寂寂落落交替閃過,似乎都與她再無關係。
淡淡的嘆息,輕輕從胸逸中飄出。
有些成長,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有些變化,可以驚天動地,而更多的,都是悄無聲息。
終於,眼睛只剩下微微的刺癢,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化成了一堵看不見的牆,某個角落黯淡下去,變成了那堵牆上抹不去的顏色,但很清楚知道,那都是她的過去式了。
她深吸口氣,看看身上穿著的水藍色小布料,又抬頭看到岸邊還放著小半杯�